黃建功一直以為黃佔山,也就是他們家老爺子是無敵,是自己的偶像,是自己的標杆,就像很多男孩眼中的父親一樣,永遠是那個撐著家的脊樑,永遠不會彎曲。
黃佔山也正是這樣一個人。
他還清晰的記得,那時他們家裡還窮,打漁時要不上帳來,過年連肉都吃不上,只有一些素菜,轎子都是豆油的。
他媽張豔紅抱怨。
黃佔山一句話沒說,一個人拎著一掛炮仗就去了債主家門口,往自己身上一掛,從脖子往下,為了好幾圈,直接點著了,碰碰嗙磅的把身上的衣服還有頭髮炸的亂七八糟的。
滿臉漆黑。
缺失呲牙笑著,給債主拜年。
債主一家人嚇傻了,立刻還了錢。
他連夜買了肉,買了酒,過了個團圓年。
所以他心裡,自己的父親是無所不能的,是天下無敵的,世上就沒他辦不成的事,結果沒想到,此時會是這樣的想法。
“是我,是我連累了父親啊。”
黃建功知道,自己如果不通知父親肯定沒這件事,通知了,這才有的,要不然這件事不會和父親有關,就是自己和韓立之間的較量,咬牙憋悶,以為如果父親真出的三長兩短的。
自己就是最大的罪人了。
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讓時光倒流,不來這麼一出了,但又一想,如果不表演,沒準被綁架的就是自己了。
現在失蹤的人,讓家裡人著急的人,就是自己啊。
“哎。”
又是一聲嘆氣。
意識到了,韓立這個人不好惹,不好辦啊。
絕對的亡命徒,絕對的膽大包天啊。
這些從舊金山過來的人,也都太狠了,不是國內可以比擬的,當然,最大的問題是,抓住了他的軟肋。
要不然動用武警,全都抓了,也沒問題。
可是現在老爹在人家手上,怎麼辦啊。
沒辦法啊。
思來想去的陷入了沉默,蒙了。
這時,對面那頭還沒掛機呢,開口詢問,“黃少,那人我到底放不放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們家老爺子的話我到底聽不聽啊,我總感覺這裡面有事啊。”
“••••••”
黃建功沉默了,因為他也沒經歷過,在那想了想,才說道:“你等我電話吧。”結束通話了之後。
走到了昏迷不醒的母親面前,沒去醫院,叫來了120,醫生們已經打了鎮定,睡去了,他看了看道:“我媽多長時間會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