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方浪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秦朗,朝著中年女醫師說道。
“醫生,我們想要做個艾滋病的檢查。”
“是這樣的嗎?”
女醫師拿起了桌面上被女護士拋棄在一邊的號診,在確定無誤之後點了點頭,雖然她也有些詫異方浪和秦朗奇怪的裝束,卻也僅僅是露出了一些吃驚,完全沒有女護士那囂張跋扈的神情。
不過有了女醫師的出現,女護士也收斂了不少,至少不敢光明正大的鄙夷方浪和秦朗。
在簡單的抽血之後,女醫師拿著手中的血瓶,朝著方浪點了點頭。
“需要48小時之後出結果,你們到時候來拿就可以了。”
所有的化驗都需要時間,包括眼下所做的也是絲毫不例外,方浪和秦朗需要的就是等待而已。
方浪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秦朗,現在的秦朗跟驚弓之鳥沒有絲毫的區別,明明是早上才聽到的噩耗,可下午看秦朗,就像是已經瘦脫了相的病人。
這種晴天霹靂,換做在誰的身上也都不是很好受。
想到這裡,方浪不僅沒有移動開腳步,反倒是重新看向女醫師。
“醫生,我們想要一個病房可以嗎?”
眼下能安撫秦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在醫院多住幾天。
“小夥子,病房我們倒還空著一些,只是他不需要病床的,也會白白花錢。”
女醫師和藹的笑了笑,細心的替方浪解釋著,倒不是她們不願意給病房,只是為了患者考慮,這種檢查一下,住病房就等於白花錢。
她也必須要讓患者們知道這些,這是她的義務。
站在女醫師身邊的女護士,似乎又一次的忍耐不住了,不屑的瞥了一眼方浪和秦朗,當然也是十分注意沒有被女醫師看見的。
“病房很貴,比較窮的可以去住醫院門口的旅社,很適合你們。”
口氣中濃濃的嘲諷,恨不得讓人想要一巴掌拍死她。
這一次,方浪壓根連眼神都不願意施捨給這個瘋女人,而是從口袋裡摸出去厚厚一沓子的現金,放在了櫃面上。
這是剛剛進醫院之前,他專門去取的,怕的就是耽誤秦朗的病情或者治療,自然這錢是取的越多越好,現在也正好成了方浪的武器。
這種現實的女護士,若是自己一直這麼窩囊下去,豈不是要被她一直羞辱?
對她最好的蔑視就是證明自己並不是她所想象的樣子,可是方浪心裡也明白,今天若不是他,換成真的一個普通老百姓,那也就只有給她羞辱的份。
一沓接著一沓的現金被方浪高高的累積在臺子上,一直累到都快要看不見玻璃裡面的人時,方浪才停下來自己的動作,語氣顯得十分認真。
“夠住一個星期嗎?若是不夠我還可以再取,先湊合用一用。”
女醫師和女護士兩個人都張大了嘴巴,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