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澍在外面看得連連驚歎,好厲害,這就是打配合的狩獵啊。
要知道,這種野豬,用霰彈槍噴都只能一噴栽倒,很快便會再爬起來,連噴好幾槍才能奄奄一息。
而村裡的獵人隊,只用簡單的圍攻,木槍繩索木刀,就能將它重傷。
這野豬雖然看起來依然精神抖擻,但要害被連續擊傷,不出意外,崇山又要出手了。
野豬很聰明,顯然也知道對它威脅最大的是崇山和他手中的刀。
它剛要怒咬阿慶和另一個獵人,突然原地轉滾,將最堅硬厚實的側背對著崇山,沒有扭頭。
崇山目光凌厲,膝彎帶著右肩一同下沉,手中長刀轉低,刃鋒朝上,以一個看起來既不快又不猛的姿勢,斜斜的遞了出去。
“吼……嗷嗷嗷!”
野豬幾乎跳起來,吼聲終於從狂怒轉為驚恐,沉重的身體彈起來,又重重的摔回地面,側躺著四蹄朝上,在泥草地拼命踢蹬掙扎,好像撒潑,鮮血隨著它掙扎的動作染紅了地面。
周圍的獵人似乎都鬆了口氣,但他們的動作依然謹慎,迅速將繩索扔到野豬身上纏繞。
南澍站在外圍沒有動彈,一臉震驚,方才那是什麼?
他的神級電子眼沒可能看錯,速度普通,力量普通,木刀普通,卻發揮出了三級以上的攻擊力!
崇山這種身體素質,約莫可以比得上那些高大的二級怪物。
但三級的攻擊力,可是鴻溝,不然他當初也不會秒殺收割二級,卻被三級打成狗,九死一生靠老媽的踩屎拖鞋撿回一條命。
是有什麼,他看不見的東西?
有一種定義為鋒利的存在,輕鬆的劃開了野豬的肚子。
南澍再次掃描崇山,此時崇山已經站到一旁,那野豬的腹部,最初不起眼的豁口越裂越大,連肚子裡的東西都掉出來了,通紅一片,還在垂死掙扎。
崇山好像沒什麼消耗,不喘不累,精神上也沒有疲軟,南澍仔細打量著,甚至他都沒擦刀,便將長刀插回腰後。
因為那刀上,什麼都沒沾!
南澍皺著眉,他看見野豬腹部掉出來的腸子竟然都是斷開的,就像被極細的刀片割透,不動它就不會散架。
那到底是什麼……難不成又是一種規則,就像神的權能和物質反應一樣?
“不對,”南澍迅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規則那種高維的存在,這野豬至少應該會即刻斷成兩截,而不是隻破了個肚皮。
野豬已經掙扎不動奄奄一息,被獵人們五花大綁,綁上兩根粗木棍。
阿慶抬起木棍的一頭拎了拎,高興的笑起來,“這頭大豬咱們全村都分不完,四個人才能抬下山啊!”
“多虧了阿慶叔和崇山叔,”桑吉由衷的說,滿眼崇拜,“我什麼時候能像你們這樣厲害就好了!”
“怎麼,我就不厲害了?”旁邊的老獵人調侃道。
“石頭叔當然也厲害!”桑吉連忙道,“我就是太羨慕崇山叔的刀氣,這麼兇猛的野豬,一刀就開膛破肚啦!”
“人家崇山可是從仙島來的,羨慕也沒用,”石頭拍拍年輕人的肩,“你還是學點咱們能學會的東西吧,哈哈!”
崇山顯然被說習慣了,沉默著沒有辯解。
南澍聽見他們的對話,表情怔了怔。
……刀氣!?
南澍腦子裡的邏輯鏈瞬間暢通無阻,劍氣劍意刀氣刀意……
我靠,崇山拿的居然是武俠片劇本!
原來自己一直圈在神和能力者的等級劃分裡,思想狹隘了!
他怎麼就忘了,這世界還有某個凡人,一刀斬神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