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是魚海藍。
這位美籍華裔美女約我一起去海邊吹風。
我勒個擦的,考慮到魚美女的身份,她不可能不知道哥斯拉襲擊美軍基地的事情,同時,她肯定也知道我把海龍珠賣給了滕森家。
哥斯拉死後,滕森家一直沒有動作,這讓我很奇怪,難道他們就沒有想到海龍珠被我做手腳這種可能嗎?
同時。魚海藍他們公司直到今晚之前,也沒有任何聯絡我的行為,很難說他們是不是已經和滕森家結成了聯盟。
考慮到利普頓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畢竟掌握著冥蛇的第一手資料,雖然很不情願,但我還是答應了魚海藍的邀請,和她約在了北亭海灘旁邊的咖啡館見面,時間是一個小時之後。
陳鋒和南弟都還沒有回來,我自己一個人去赴約,總覺得有點勢單力薄。
魚海藍的話音裡聽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情緒,可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這小娘皮要是想跟我玩陰的,沒有一點防禦措施,我豈不是成了自投羅網。
瞄了一眼在一邊跟我一起吃外賣的王柯罕和苟延,看來,今晚得帶上這倆小子了。
我問王柯罕:“小罕,你敢打架嗎?”
王柯罕聽了把頭抬起來,用手背一抹嘴巴,說:“老大,怎麼,晚上咱們要跟人去幹仗?到時候我給你露一手。”
說完,這小子不知從哪翻出一把匕首,在手裡玩了個花,充滿渴望的看著我。
我勒個去的,這貨還是個暴力狂!
我的意思,是想讓他和苟延搭個伴,躲在遠處替我把風,如果真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趕緊替我報警,這孩子可好,直接奔著動刀子去的。
或許是我問話的方式有點問題,把這孩子的思路引偏了,我的本意是想問問他,害怕看到鬥毆的場面不,現在看來這個問題是多餘了。
不過別說,王柯罕手中的這把匕首不是凡品,通體烏黑,在燈光下竟然不怎麼反光,就好像周圍的光線都被匕首吸進去似得,很詭異很拉風啊。
見我對他手中的匕首感興趣,王柯罕乾脆遞給了我,對我說這是他爺爺在古墓裡發現的寶貝,削鐵如泥,厲害著呢。
匕首確實鋒利,但也僅僅是鋒利,要說削鐵如泥。以現在的前沿材料,並不難辦到,這把匕首真正牛逼的地方在於,夜間偷襲的時候,不容易被發現,同時,這是一件古董,估計價值不菲。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說,苟延沒說什麼,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王柯罕有點耷拉腦袋,按他的話說,談判嘛,不是什麼大事,咱們兵強馬壯的我沒看出來。還在自己的地盤上,怕一個外來戶幹啥?談不攏直接抄傢伙幹他們,還能吃虧咋滴?
我勒個去的,我發現我先前的判斷是錯誤的,這孩子不單單是個盜墓賊那麼簡單,這貨就是個街頭混混一類的傢伙,還是有膽量有手段那種。
遠遠的把苟延和王柯罕放在了離海灘不遠的路邊,看著七夜飛上夜空,我這才開著車去了北亭海灘。
這片海灘沙子不錯,但是位置偏僻。節假日人不少,平時倒也沒人在這閒逛,到了晚上,更是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在這裡吹風。
進了咖啡館,我就知道今晚的事情不能善了了,因為坐在卡座上等我的人不單單有魚海藍,還有滕森裡奈子。
我抬起右手撓了撓頭髮,給不遠處盯著我的七夜發出訊號,這才笑著走了過去。
咖啡館顯然被魚海藍他們包下來了,除了兩個服務員,就沒別的客人,倒是身穿黑西裝的壯漢有好幾個,其中有兩個還是熟臉,都是裡奈子的人。
“嘿,魚美女,你和裡奈子認識了?那真是太好了,大家都成了朋友,生意上的事情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