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翻了個身,閉上的眼睛眼睛也努力睜開一道縫隙,腦子裡有些昏沉的老鼠看著周圍有些眼熟的場景,好久才想起來這似乎是牛奔他們那裡。。。。。。
眼前似乎還有個小土包,土包上還插著一塊木板,上面寫的什麼字,滿臉鮮血腦子還一片混沌的老鼠有點看不清。
“王,王,王宇。。。。。。”過了一會,老鼠終於看清了那兩個字,喃喃的唸叨了幾遍,腦子裡摔的混混噩噩,一時間,認出了王宇,腦子裡卻反應不過來王宇這兩個字的含義。
“王宇!”
老鼠突然驚呼一聲,零碎的記憶湧入大腦,開始形成一道完整的記憶線。
“想起來了嗎?”牛奔鬆開徐彬,緩緩地蹲了下來,一把抓住老鼠的頭髮,將他拽了起來,讓他看著自己。
身材高的牛奔即使蹲在地上,也在老鼠頭上灑下一大片陰影。
老鼠的臉上佈滿了冷汗,他全想起來了。
顧不上身體的傷痛,老鼠哆嗦著說道:“牛~兄弟,冷~靜~啊。”
“呵呵,冷靜!”牛奔咧著嘴,笑了。笑聲如同地獄裡傳來的魔鬼靡音,幽森滲人。
抓著老鼠頭髮的手,不顧老鼠的求饒,狠狠地將他按在土裡。深深地嵌入了東北這寒冬裡堅硬的黑色凍土層。
“牛~大哥,牛叔~叔,牛爺爺,我~錯~了,你放~過,啊啊啊啊啊。。。。。。”老鼠在牛奔的手下慘叫著,斷斷續續的求饒著,全然忘了,當初在避難所的時候仗著老虎的威勢是怎麼跟零和王宇嘲諷牛奔的。
狠狠的連貫了十幾下,牛奔抓著老鼠的頭緩緩提了起來,看著那滿是鮮血的臉,已經全都摔碎了的黃牙,塌陷的鼻樑,牛奔的心裡居然感到了一絲病態的快感。
年紀最大的牛奔,一直在這群人中承擔著哥哥的責任,雖然平時觸景生情會哭出來,但他的壓力卻還是幾人中最大的。王宇死了,徐彬很難受,但牛奔就不難受嗎,他認識王宇要比徐彬還早好多年,在牛奔心裡,無論是開始的王宇,徐彬,還是後來的張偉,零,柳瑩瑩,只要是被牛奔認可的人,都是牛奔的兄弟,牛奔的弟弟,妹妹,牛奔不允許有人欺負他們。
但是王宇卻死了,徐彬很難受,張偉很難受,零和柳瑩瑩也很難受,但是牛奔才是最難受的那個,他是個子最高的“頂樑柱”,天不塌下來,他就不能先倒下。
當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牛奔終於可以釋放自己,讓該承擔的人來承擔他的怒火。
“呵呵,疼嗎?”牛奔笑著問道。
“疼~”老鼠帶著顫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老子這裡比你更疼,比你疼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牛奔另一手指著心口怒吼著。
“砰”“砰”“砰”“砰”“砰”。。。。。。
連綿的貫擊聲不絕於耳,但在場的人除了老狼臉上還帶著幾分莫名的傷感,沒有一個人看著被暴打的老鼠會覺得心裡好受些的,就算老鼠死了,王宇能回來嗎?
“還真硬哈!”牛奔喘著粗氣,看著手上半死不活,但明顯還死不了的老鼠,憤恨的說道。
“還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零走過來,蹲在牛奔的旁邊,指著一旁說道:“你知道邊上這座墳是誰的嗎?”
牛奔抓著老鼠的頭,轉了個方向,讓他看著零手指的地方,一坐低矮的孤零零小土包就在離王宇的不遠處立著。
那也是一座墳,只是沒有墓碑。
老鼠有些困難的晃了一下,表示不知道。他在避難所養尊處優,不拿人當人看,怎麼會想到有人會費力給那個低等丫頭片子立墳。
在他的想法中,那個女孩的屍體肯定不是被喪屍吃了就是被那個變異的傢伙一口酸痰燒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