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華夏,公元2119年。
2119年開初,華夏境內突然爆發怪病,所有被感染了怪病的人會在幾個小時內迅速變異,變成嗜人血,殘暴的怪人。
而被這些怪人傷到的人也會迅速變異,變得同樣嗜人血,殘暴,卻又沒有神智,這場怪病如瘟疫一般,迅速席捲了全亞洲,發展到後來,就連死人都站了起來,拖著腐朽破敗的殘軀,變成了如之前一般的怪物。
那電影裡無數次末日般的情節真實的降臨了,這是一場試圖顛覆全人類的末世之災。
那些變異的如同怪物一般的存在或許已經無法被稱為人了,直接被初期還未淪喪的媒體冠上了電影裡無數次出現的名頭:喪屍!
喪屍沒有痛感,只渴食鮮血和人肉,唯一的致命弱點是腦部,不破壞了他們的腦部,無論受了多重的傷,他們都會繼續攻擊肉眼可見的活人,哪怕只剩半個身體,也會用前肢在地上不斷的爬行,撕咬。
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東三省全面淪喪。
半月,華夏淪陷。
軍隊在於這些活死人的戰鬥中不斷失利,受傷的軍人也在不斷變異,節節敗退的各個部隊只能退出城市,退守各大軍區,偶爾組織一次對城內的生者救助。
距開始到現在尚不足滿月,華夏的各個系統卻已經全面崩潰,遍佈瘡痍,也不過只剩下那些不想死的人尚在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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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所處的地界位於華夏北部的J市,這裡只是個末線小城市,從城南開車到城北,也不過個把小時,所以也並沒有什麼大軍區。
全東三省也不過三天便潰不成軍,J市的軍隊理所當然,連半天都沒撐過,便組織著殘兵敗將朝省會H市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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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男子也不理自己,淨顧往回走,女子趕忙回過神來,掙扎著爬起來,追上去,小心翼翼的跟著男子。
男子聞聲,也不回頭,原地站定,用異於常人的生硬,沙啞嗓音問道:“跟著我幹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語氣中透露著生人勿近的堅決。
女子咬著牙,佈滿泥汙的臉龐下面隱隱透著一絲異色,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著他,按理說這麼個末世,沒有人能夠真正相信的,更何況是個陌生人,但他卻給自己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那個,我想跟著你,可以嗎?”女子猶豫了下,喃喃的小聲詢問,聲音居然是意外的乾淨而好聽。
“不可以!”男子粗暴的打斷了她:“你若不來,我本在這裡生活的好好的,拜你所賜,這裡的血腥味很快就會引來更多死人的!”
側頭斜了一眼那女子:“再者說,你我素不相識,我為什麼要管你,你是活是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嗎?”
女子之前被行屍追趕都沒有害怕落淚,此時被粗暴的拒絕,不知為何,心中卻覺得萬分委屈,不覺得淚如雨下:“我家人都不在了,我沒有地方去了,嗚嗚嗚~”
一聽得身後傳來哭聲,兜帽下看不清面龐的男子頓感頭大,回過身,看著蹲在地上淨自哭著的女子,男子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
男子無奈的嘴角抽了一下,依舊生人勿近地說道:“行了,起來,跟我走,我這缺個收拾東西的,行就跟著,不行就去別的地方死,別在這妨礙我。”男子說完轉身就繼續朝房間走。
女子聞言趕緊站起來,抹了幾把眼淚,連忙跟了上去。那臉上的泥漬血汙也被抹的更加均勻了。
男子把手伸進帽兜裡,煩躁地撓了幾下頭髮,嘀咕了幾句女子沒聽清的話,二者便一前一後的回了小屋。
進了屋,男子一指床:“晚上你睡這,今天太晚了,不適合趕路,夜晚的死人格外活躍,明天天一亮,我們就走。”
女子應了一聲,緊接著又漲紅了臉:“那個,你睡哪啊,不會要。。。。。。”想到那可能性,女子頓時對於自己跟來的決定後悔了。
男子斜瞥了一眼,不屑的說道“我下樓去收拾你的爛攤子,晚上我隨便找地方將就了。”
“嗚~”女子為了掩飾尷尬,向床上看去,然後便看到了那柄足有三米多長的大戟,長的連床都放不下,戟刃和戟尾都在床外懸著。
女子走過去,摸了下,被戟身冰涼的觸感激的一激靈。好奇的問道“這是真的嗎,還是周邊?”邊說,邊試圖去抬起那大戟。
男子見狀也不阻攔:“那是真傢伙,戟刃人血封的,每天都要飲血,今天還沒開牙祭,不怕死你就接著摸。”說完也不理她,就出門往樓下去了。
男子住在頂樓,六樓,由於城市的癱瘓,沒有電力供應,電梯也是癱瘓的,只能走樓梯下去,下去的途中,陸陸續續有幾隻行屍聞著味道向五樓趕,隨手被男子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