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楠木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冷笑,看來這孫家和陳家,是得到了夠硬的後臺,才敢來趟朱家這趟渾水。
“他們人呢?”朱楠木聲音平靜的問道,但卻帶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冷意。
小香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回道;“在客廳,還在和家主,大小姐爭論。”
“我知道了。”朱楠木點點頭,然後轉身向外走去。
清音默不作聲的跟上,侍女小香則是留了下來。
朱府,會客大廳。
兩批人涇渭分明的坐在大廳兩側,一邊是以朱長羅,朱清嫣為首的朱家嫡系族人,包括朱長羅的弟弟,兩位夫人,還有朱玲玉和朱彩鴛兩個晚輩也在。
另一邊兩名中年美婦,身邊各坐著一名中年男子,還是四名年輕人,年歲都不大,十六七歲年紀,兩男兩女。
“大哥,朱家在你的手中衰敗成現在的慘狀,你是不是責無旁貸?”其中一名中年美婦看著朱長羅,大義凜然的責問道。
她叫朱春花,是朱長羅的大妹妹,嫁給了孫家一位嫡系子弟孫耀祖。
“大姐說的沒錯,是你經營管理不善,才導致朱家陷入如今的局面,你必須為此負責。”另一名中年美婦附和道。
她自然就是朱長羅的另一個妹妹,名叫朱春草。
由於發生了靈米田被燒一事,導致現在的朱家是外憂內患,情況確實很不妙。
外有各方勢力虎視眈眈,意圖從陷入困境的朱家分一杯羹。內部因為後續的各種賠償補救,導致朱家的財政方面出現嚴重問題,極大的影響了府內各處正常運作。
這兩人就是拿這些為說辭攻擊朱長羅,質疑他身為家主的能力和資格。
朱長羅靜靜地坐在那,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咄咄逼人的妹妹,他的眼神有些冷,心更冷。
自己當年為了讓兩個妹妹能嫁入富貴人家,付出了那麼多,也犧牲了那麼多,結果換來的卻是他們的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朱長羅不說話,和他一起打拼的弟弟朱長峰可看不下去了,他陰沉著臉,看向自己的兩位姐姐,毫不客氣的說道;“朱家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哥一手拼殺出來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對他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長峰,你這話可就有失偏頗了,誰不知道朱家能這麼快崛起,靠的乃是種植高階靈米的技術。”朱春花振振有詞的說道;“那種植高階靈米的技術,乃是我們朱家祖輩傳下來的秘法,怎麼能說朱家的崛起全是大哥一個人的功勞呢?”“胡說八道,種植高階靈米的技術乃是大哥機緣所得,什麼時候成了我們朱家祖傳的秘法了?”
朱長峰都被氣笑了,他們朱家往上數祖祖輩輩都是再普通不過的平民莊稼人,哪來的什麼家族秘法傳承。
朱春花不急不緩的微微一笑;“那是因為長峰你年紀小,不太清楚我們朱家的事。爹孃死得早,當時你還不記事,爹孃去世前曾經親口告訴大哥,我,還有春草,說我們朱家祖輩傳下了一本種植靈米的秘法。”
“沒錯,我當時也在場,記得清清楚楚。”朱春草也開口附和道;“爹孃說家族秘法一直遺失在外,最近剛被找回,然後就把秘法傳給了大哥,讓大哥重振家族。之後大哥也憑藉此秘法,迅速帶領朱家崛起,這可都是事實。”
兩女一唱一和,顯然是早就預謀好的。
朱家這邊眾人臉色都是一變,不管是朱長羅的兩位妾室,還是朱玲玉,甚至就連那一向懶散不愛管家族事物的朱彩鴛,面色都不太好看。
他們沒去和朱春花,朱春草姐妹卻爭辯剛才所說內容的真假,因為沒有意義。朱家種植高階靈米技術是怎麼來的,朱家眾人心知肚明,甚至是外界之人也都有所耳聞。
但問題是沒有證據證明,而且即便是有證據,朱長羅也不可能拿出來。
所以,就算朱春花說那種植高階靈米的技術是朱家祖傳的,朱長羅也沒辦法去反駁,拿不出有效證據,說了也只是打嘴炮,毫無意義。
“你,你們,,,”
朱長峰被自己兩個姐姐的胡攪蠻纏給氣得都不知說什麼好,儘管知道她們是一派胡言,胡說八道,但卻無可奈何。兩人一句話’你當時太小,什麼都不懂‘,直接就剝奪了他這個弟弟的話語權,將他排除在外了。
“朱春花,朱春草,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良心?”朱長峰真是被氣得不行,直呼兩個姐姐的大名,冷冷的質問;“你們兩個能有今天,過上豪門貴婦的生活,靠的是誰,還不是大哥當初為你們找的好人家。”
“你們不知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反過來恩將仇報,算計自己的大哥,坑害自己的孃家人。”朱長峰繼續大聲呵斥;“你們就如此的心安理得,摸摸你們的良心,痛不痛!”
“哼,朱長峰,你少在這大放厥詞,我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靠的不是別人,是靠我們自己拼搏爭取到的。”朱春花冷哼一聲,理直氣壯的說道。
她說的倒也不全是假話,當初她嫁入孫家之時,朱長羅才剛起步發家,朱家遠沒有今日這般繁榮強大。
她一個新興崛起的小家族出身的,嫁入孫家這種底蘊深厚的百年世家,所遭受的冷眼,排擠和打壓可以想象。她的確是憑藉自己的手段和能力,加上後來朱家越來越強大,這才一步步在孫家站穩腳步,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但要說她只靠自己的能力,就走到今天這一步,那明顯也是太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能有今日之地位,自己的手段和能力,朱家的崛起勢大,兩個因素都有。至於是哪個佔比更大,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大姐所言極是,我們能有今天,靠的是自己,和朱家又有什麼關係!”朱春草理所當然一般的說道。
她和朱春花的經歷差不多,也認為自己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拼殺出來,一點也不虧欠朱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