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聽到溫瑾胤質疑溫夫人的死因要屍檢的時候,震驚地從床上坐起來!
溫夫人明明是突發性心梗死的,溫瑾胤卻懷疑起她和謝宴聲來。
她知道溫瑾胤在算計什麼,現在也懶得解釋,「你想折騰就折騰吧!只要是警局傳喚,我和謝宴聲一定隨叫隨到。」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媽真要被驗出點什麼,你們再想脫身可就難了!」溫瑾胤見討不到好處,說話的口氣已明顯咄咄逼人。
「溫瑾胤,別忘了你還欠我媽一條命!」溫瀾攥著手機走出臥室,咬牙道,「如果不是為了我女兒,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再說最後一次,***死是咎由自取,與我和謝宴聲沒有任何關係!倘若你再給謝宴聲打電話,我就告你恐嚇騷擾!」
那頭的溫瑾胤還沒反應過來,溫瀾就結束了通話。
「對溫瑾胤這號人,你早該這樣硬氣了。」不知何時,謝宴聲已倚在臥室門口,正抱懷打量著她。
她把謝宴聲的手機遞過去,苦笑,「溫瑾胤懷疑是我們害了他媽,還要報警屍檢。」
「那就讓溫瑾胤這個大孝子折騰好了。」謝宴聲低沉的嗓音中染了笑,「屍檢就屍檢吧,溫夫人死了都無法留個全屍,還真該謝謝她的寶貝兒子。」
兩人折返回臥室,溫瀾睡意全無。
謝宴聲來擁她的時候,她沒有躲,只低聲說:「再給我一些時間,讓我緩一緩。」
「我等你。」謝宴聲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響起。
這是溫瀾出事後,第一次和謝宴聲同床而眠。
一開始她還有牴觸心理,身體總是下意識地往床邊靠,但她只要挪過去,謝宴聲就會在第一時間把她拽過來。
如此折騰了幾次,她才消停下來。
上半夜,她是把後背貼在謝宴聲前身睡的。
下半夜,她轉身勾住謝宴聲的脖頸,頭抵在謝宴聲胸膛睡得很沉,早上手機鬧鐘響起都渾然不知。
謝宴聲知道她最近睡眠不好,好不容易才睡了這麼個好覺,也不忍心打擾,把兩人的手機調成靜音,身體維持著昨晚的姿勢動都不敢動。
溫瀾醒來時,謝宴聲正用右手翻著手機回覆資訊。
「你總算醒了,再睡一小時我的左手左腿都要被你壓得沒有知覺了。」謝宴聲放下手機,在她翻身的時候抬起左手晃了幾下。
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下,「老天爺,已經中午十點半了!我還想帶暖暖去上早教課,現在只怕課都上完了。」
「再有半小時暖暖的課就結束了。」謝宴聲下床做了幾個拉伸,瞬間覺得神清氣爽。
溫瀾拿起髮夾把長髮挽在腦後,自責地說:「我現在不上班,連正常的作息都保證不了,這樣下去整個人就廢了!我準備投簡歷找份工作來打發時間。」
「這才休息幾天就受不了了,還真是個閒不住的勞碌命。你不是還在替周翹遙控盯著tt麼,難道兩個工作室還不夠你打發時間的?」
謝宴聲不希望她太累,企圖把她找工作的事兒掐滅在萌芽之中。
「我發現人太閒就會失去自控和自律,還是忙起來比較好。」溫瀾揉著有些痠痛的脖頸,拉開窗簾。
初夏的陽光很是刺眼,她推開窗戶,外面混著淡淡花香的新鮮空氣撲面而來,說不出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