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想帶暖暖一起回江城,謝宴聲不許。
因為兩人的行程只有兩天,暖暖太小,來回折騰怕身體吃不消。
臨去機場,溫瀾抱著暖暖親了又親,在謝宴聲的一再催促下才走出宅子。
他們這次回江城,只帶了雪七一個。
溫瀾在江城沒遇襲之前,總認為雪七是個多餘的,還曾抱怨過謝宴聲,給她找了個如影隨形的小尾巴。
但雪七卻用實力把溫瀾折服!
只要溫瀾出門,雪七就會在她身後緊跟。
溫瀾在家,雪七則安靜坐在一樓客廳的角落,像個只會呼吸的木偶。
一開始溫瀾和保姆都不習慣,總會有意無意地與雪七搭訕,問十句,雪七也就回個兩三句,漸漸地大家也習慣了雪七在「汀瀾府」存在的方式。
雪七跟了溫瀾一個多月,兩人間的默契已經養成。
溫瀾一直把雪七當做一個沉默的朋友,曾試著送她套化妝品和包包,被她直接拒絕。
並明確表態,她不能接受僱主除了薪資之外的任何東西。
溫瀾對這個脾氣古怪的雪七,只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上午十點,三人在江城落地,是李端來接的機。
江城是「盛宴」的大本營,主要業務已遷到上京,但還有些瑣碎業務沒能轉過去,一直是李端在這邊操持。
溫瀾聽說周翹已經出院,此時正在秀場忙著,主動要求李端把她送到秀場。
「盛宴」還有很多檔案等著謝宴聲簽字,謝宴聲便沒再阻攔,叮囑了雪七好幾遍才放溫瀾下車。
溫瀾見到周翹時,周翹正坐在輪椅上與時裝秀的導演和燈光師進行溝通。
「翹翹——」
溫瀾還是沒能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對著周翹的方向喊了聲。
周翹立馬轉身,看到溫瀾那刻,伸出手臂興奮地喊出溫瀾的名字。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才一個月不見,你的氣色比在江城時好太多。面板又白又嫩,真成了一隻迷死人不償命的妖精!」周翹快速把溫瀾上下打量了一遍,嘖了聲,「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來為時裝秀助威。」
「這場時裝秀能順利舉行有我一半的功勞,說什麼我也要來現場感受一下!」溫瀾推著周翹的輪椅,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雪七始終站在溫瀾身後三米左右。
「還坐著輪椅怎麼就出院了?」溫瀾的目光落在周翹右腿上,「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算了下,你才在醫院養了兩個月多一點。」
「如果繼續在醫院住下去,我腿還沒好,抑鬱症都要憋出來了。」周翹故意在右腿上輕輕拍了下,「骨頭早就癒合了,以後定期做康復理療就行。」
「其實,忙碌可以治療一切不開心——」
溫瀾話沒說完,抬眼就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江景辭!
一個月未見,江景辭瘦了不少,看過來的目光少了曾有的痴纏,多了幾分理智和冷漠。
溫瀾急忙小聲問周翹,「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