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緊緊盯住手機屏中的謝宴聲父女。
「暖暖,你媽媽在看你呢!」謝宴聲握住暖暖的小手朝溫瀾揮了下。
暖暖還沒有看鏡頭的意識,不停地咿咿呀呀,但對謝宴聲沒有一點牴觸。
她輕輕喊著暖暖的名字,暖暖只顧抓弄手中的玩具。
謝宴聲為了和溫瀾近距離交流,把暖暖抱在膝蓋上遠離了手機攝像頭。
「暖暖跟著我,你總該放心了。」謝宴聲的臉忽然湊過來,壓低嗓音,「我也想你了,瀾瀾。」
「我在上京等你們。」溫瀾打起精神,給謝宴聲一個明媚的笑容,「早點回來。」
暖暖的玩具掉在地上,哭著鬧騰起來,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女人,把暖暖從謝宴聲懷中抱走。
溫瀾深深凝視住謝宴聲,小聲問:「給暖暖換保姆了?」
「江景辭家的保姆當然不能再用了。」謝宴聲看過來的目光有些灼熱,溫瀾沒有一點侷促,反而挺享受。
謝宴聲又道:「等我回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和江景辭打官司,不光要打離婚官司,還要追究他把暖暖掉包的事兒。」
「我是這樣想的。」溫瀾懷著息事寧人的心態說,「只要江景辭爽快簽字離婚,暖暖的事兒就不追究了。」
「做了幾天江太太,與姓江的處出感情來了?」謝宴聲沉下臉懟她。
「我只是不希望你樹敵太多。」她急忙解釋,「你為我得罪了安臻,等你爸媽知道我們複合,肯定會惱羞成怒。如果再和江景辭鬧得不可開交——」
「等我把暖暖帶回國,你把工作放一放,好好帶著暖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就不要管了。」謝宴聲緩聲道。
這次她沒有再和謝宴聲犟下去,而是點頭應下。
兩人結束影片是在半小時之後。
溫瀾再次躺床上,緊攥手機放在心口,感受著謝宴聲為她帶來的餘溫。
翌日,溫瀾起了個大早,還沒洗漱完就聽到大門口有爭吵聲。
她正想去看個清楚,剛從大門口折返的向茉來攔她,「江景辭凌晨三點就來了,警衛員不讓他進,他在大門口等到現在,說一定要見到你。」
「我不見他。」溫瀾轉身回了西屋,並把門反鎖。
吃過早飯之後,她主動聯絡上楊惠安律師。
單聽聲音,溫瀾感覺楊惠安的年齡在四十歲左右,是個幹練爽快的女人。
謝宴聲應該給楊律師打過招呼,對溫瀾起訴江景辭離婚的事兒瞭如指掌。
楊律師直接給溫瀾分析了當前的優劣勢,並說以她對江景辭的瞭解,還是讓溫瀾做好打官司的準備。
「如果打官司,江景辭肯定會找邱平做代理律師。」溫瀾說出自己的擔憂。
「謝先生早就與我說了。我昨天算了下,這兩年和邱平對簿公堂的次數沒有十次也有九次。」楊惠安低笑,「你和江景辭一個想離,一個不想離。你現在就要蒐集一下不得不離婚的證據了。」
「楊律師能不能說的詳細些?」溫瀾做好認真聆聽的準備。
「比如家暴,出軌——」楊惠安一頓,「估計這兩點在江景辭身上找不到。」
家暴是找不到,但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