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從樓梯滾下去那刻,江景辭饒是心理素質再好,還是驚得目瞪口呆。
「嘭」地一聲,溫瀾只覺得眼冒金星,頭就磕在堅硬的地板上!
一股溫熱的鮮紅順著她的額頭流下來,模糊了她的雙眼。
「馬上去醫院。」江景辭三步並兩步從二樓下來,一把把她抱起跑出一樓。
額頭的傷口疼得撕心裂肺,但她的意識是清醒的。
都說禍兮福所伏,一點都不假!
如果不受傷,江景辭就不會讓她離開秋水臺。
只有離開秋水臺,她才有機會從江景辭身邊逃離!
想到這兒,她雙眼一閉——看書菈
裝暈!
一向沉穩的江景辭,這次把車開得那叫一個快,她閉著眼躺在後車座,被晃得暈頭轉向。
掛號,急診,清洗,縫針,敷藥,折騰完是在一個小時之後。
縫針的時候,溫瀾不好再裝了,睜開了眼。
映入她眼簾的是江景辭的愧疚和緊張。
「瀾瀾,醫生馬上為你打麻藥,先忍一下,醫生說了只縫兩針。」
溫瀾這才驚覺,原來摔得這麼狠!
她欠了欠身體故作體力不支,再次倒在手術檯上時還不忘瞪了江景辭一眼,「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別激動,我馬上出去。」江景辭手足無措地離開溫瀾的視線。
醫生為溫瀾縫合的時候,溫瀾悶哼著問會不會落疤。
「這一個月不要沾冷水,別吃辛辣和容易引起發炎的食物,就算留疤也不會超過五毫米。」醫生回,「等縫完針,再給你打瓶消炎的點滴,明天上午只要傷口癒合得好,就可以回家養著。」
溫瀾鬆了口氣。
這意味著,她有一下午和晚上的時間來籌謀逃跑!
「我對疼痛很敏感,等麻藥下去肯定會疼得揪心揪肺,好想好好睡一覺,麻煩你們給我開點助眠藥。」溫瀾試探著問。
「沒問題。」醫生一口應下:「待會兒讓護士把藥給江太太送去病房。」
「我先生成天疑神疑鬼,小題大做,希望你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溫瀾小心說出自己的訴求。
醫生想都沒想就說了句「可以」。
溫瀾被送進病房,江景辭就跟過來,噓寒問暖很是殷勤。
她側身躺著,任江景辭道歉的話說了一籮筐也沒應聲。
一個年輕的女護士敲門進來為溫瀾打點滴,坐到溫瀾身側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
溫瀾秒懂,忙藉口說渴了,讓江景辭去倒杯水來。
江景辭立馬懷著將功贖罪的心態去倒水,小護士給溫瀾扎針的時候,把一粒白色藥片放到溫瀾掌心。
溫瀾用口型對她說了「謝謝」。
江景辭端著一次性水杯過來的時候,溫瀾的點滴已經打上了。
小護士離開之後,江景辭體貼地把扶起她上半身,喂她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