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珩心裡早就憋了口氣,見不到江冠,見到江景辭自然要說道說道。
明明已經與江景辭擦身而過,他對溫瀾說了句「您先去停車場等我十分鐘」,就轉身走向江景辭。
江景辭看到謝北珩朝自己走來,唇角帶笑喊了聲「北珩,回國了」。
謝北珩清俊的臉上浮
起一層戾氣。
「江叔,我姐當年為了和江冠在一起,連爸媽都不要了。費勁巴拉考的美院,最後連張畢業證都沒拿到!現在江冠把她甩了,她有家不能回,學歷不夠又找不到薪水高點的工作,連房租都付不起。」
江景辭聽得擰眉,這才意識到謝北珩是來找他發洩心中不滿的。
「抱歉,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和平分手,也以為暖暖早就回到了謝家。」
其實在江景辭得知江冠和暖暖談戀愛的時候,就知道江冠動機不純,罵過江冠,也打過江冠耳光,但都無濟於事。
暖暖雖然是最心愛的女人與別的男人生的,但出生就被他掉包弄到自己身邊,養在身邊那幾個月,他也是費了心思和精力的。
在秋水臺一樓做了專門的嬰兒房,吃穿用度選的都是國外母嬰頂級牌子,還用暖暖的名字設了一個慈善基金。
如果當初溫瀾沒有發現暖暖的身世,順利嫁給他,他肯定會把暖暖和江冠一視同仁,列為他財產的合法繼承人。
但,他憧憬的一切都被溫瀾打碎了。
縱使時隔多年,他被溫瀾傷透的心都沒有癒合。
只要想起兩人當年的糾葛,他就會把自己關在一個房間,關掉窗簾和所有光源,安靜享受著記憶中獨屬於兩人的曾經。
那一刻,與溫瀾的過往就像一幕泛黃的電影出現在眼前。
或許是當年把愛都毫無保留地給了溫瀾,以至於這二十多年就沒有一個女人能入他的眼。
溫瀾剛搬去上京那幾年,他在江冠的安排下開啟了瘋狂的相親模式,各色各樣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
知性的,溫婉的,嫵媚的,風情的……多得他都記不清了。
有一個曾經處過幾個月的女人,五官與溫瀾有五分像,尤其是垂著眼簾時的側顏,他看一次,痴迷一次。
女人早就深諳他的心思,對他勢在必得,連發型和穿衣風格都與溫瀾相似。
但贗品就是贗品,越裝越令他反感,六個月之後提出分手。
女人尋死覓活了兩次,他厭惡至極,拿了筆錢才完事兒。
謝北珩見他沉默,嘲諷道:「你兒子牛掰,比我姐大那麼多還能讓我姐死心塌地愛上他,跟著他!你真是教子有方!」
「去停車場等我!」江景辭還沒應聲,溫瀾已厲聲打斷了謝北珩,並把車鑰匙扔到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