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陰謀,但是我大伯,是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而且不管我弟弟是不是被大伯撫養長大,但他始終都是我父親的兒子,我的弟弟,我相信他不可能。”
“你知道嗎?我有個學生叫做楚嫣,在我眼裡,她已經很傻了,可沒想到你比她還傻,你也不想想,你大伯是怎麼拿到你家鑰匙的?你父母死後,你大伯他們有給你打過電話,有說過一句讓你回去處理你父母的後事嗎?”
說到這裡,葉誠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恐怕就只有你認為,你父親和你大伯是兄弟情深吧?”
和楚嫣一樣,姜若雲也有幾個不靠譜的親戚,葉誠自然也知道,人在最窮的時候是最沒有煩惱的,但在富有的時候,往往煩惱卻接二連三的朝他襲來。
不為別的,只因你還有一些利用的價值。
這是一個姜若雲不願意去接受的事實,但她卻不得不接受,因為只有她接受了,葉誠才能以他那可悲的子孫的名義,將原本屬於他們夫妻兩的一切,全部要回來。
“沈爺爺……我爸……”姜若雲聽罷,似乎依舊不相信葉誠所言,當即轉身看著沈古稀。
而沈古稀卻也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早年間,你爸還沒有和你媽走到一起的時候,你大伯就已經篡奪了****家產,把你爸趕了出去,這也是為什麼後來,你爸認識你媽之後會遠赴海外的原因,你爸媽出事之後,他們就打電話過來,詢問你爸媽的確切住址,我當時還心存疑惑,你大伯怎麼就突然關心起你爸來了,現在被葉老弟這麼一說,他的確是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人,畢竟這幾年,他們一家過的也不太好。”
直到聽到沈古稀的這一番話,姜若雲這才漸漸相信了葉誠的話。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拿走爸媽的東西,**回去……”姜若雲越想越氣,皺眉就要轉身,卻被葉誠一把拉住,他那一雙冰冷的手似是將姜若雲從那無間煉獄中拉了回來一般。
“回去?你已經回不去了,你以為你大伯那麼趕著去領取你爸媽的遺體是為了什麼?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讓你弟弟繼承你爸媽的遺產,你不光一分錢,一件衣服,甚至連一張撲克牌都帶不走,以你現在的狀態,結局恐怕也就只是被**帶走。”
“那怎麼辦?你難道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爸媽的東西被他們拿走嗎?”素日冷靜的姜若雲卻突然開始暴走了起來,她紅著一雙眼睛,恨不得要把攔著她的人一口吃掉。
可葉誠卻不吃這一套,他笑了笑,就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的拍了拍姜若雲的腦袋,低聲在其耳邊輕聲說道:“若雲,你可別忘了,我也是姜叔叔養大的,他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半個父親,作為兒子,又怎麼可能讓父親的東西全數收入他人之手?放心,這些東西只是暫時由他們保管而已,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們連本帶利的送回來。”
姜若雲微微一愣,這還是往日那個好吃懶做,膽小怕事的葉贏天嗎?
不知道為什麼,要是往日葉贏天說出這種話來,她一定會諷刺的笑,可今天,她竟覺得這個男人說出這種話來,給了自己十足的安全感。
“院長,我帶著我媽出院,可以嗎?這張卡上是我們欠的錢,只多不少。”
突然,病房大門被秦立緩緩地拉開,只見秦立面色蒼白,木訥的抬起一隻手,將一張金色的銀行卡遞給了沈古稀,似是當週圍眾人都不存在一般。
“小夥子,你母親的這個身體狀況不宜出院啊,她的病灶已經在轉移到了心臟,而且剛剛病發,我已經聯合百川市各家醫院的腫瘤專家前來會診,而且你們的葉老師也已經準備著手治療你的母親了,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院?”沈古稀並沒有接過這張銀行卡,因為他知道,接過了這張銀行卡,就等於給他的母親判了死刑。
以她現在的情況來看,癌細胞發展的雖然不快,但病灶轉移的位置卻非常的尷尬,而且剛剛又發過病,不說出院,就算直立行走,她幾乎都還做不到。
秦立雙目呆滯,就像是一個殭屍般的抬起了頭,又環顧四周,朝著葉誠,姜若雲及劉光秀看了一圈,最後抬手指著葉誠,低聲說道:“我不相信他,我相信簡老,我媽……要出院。”
“沈老,人家要出院,你也不好阻止,就讓他母親出院吧。”葉誠朝沈古稀輕聲說道。
後者一臉遲疑的看了一眼葉誠,無奈的搖了搖頭,收了秦立的那張卡後就交給了一旁的**站,並囑咐帶著秦立下樓辦理一下其母的出院手續。
看著秦立跟著**行走的背影,劉光秀卻也湊到了葉誠身旁,輕聲說道:“葉老弟,你有沒有覺得,你這個學生有些反常?”
“反常?恐怕不是秦立反常,而是裡面那個老傢伙反常吧?”
說話間,葉誠抬手直將門推開,此時,洛芳正面無血色的躺在**,而簡風雷則正彎腰拿著一根手臂粗細的針管正欲朝洛芳手臂內刺入,幸好葉誠眼疾手快,下意識的抽取一根銀針,雙指一放,那根銀針愣是生生的被刺入了簡風雷的右手手背處。
簡風雷眉目微皺,緊接著,姜若雲,沈古稀及劉光秀隨之趕來,見簡風雷手上拿著的拿一根針管,沈古稀頓時怒斥道:“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病人。”
這時,那原本跟在簡風雷身後,看似三十出頭的男子皺了皺眉,直朝沈古稀說道:“幹什麼?我們在救治病患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們家祖師用的是中西醫結合治療法,以中草藥放入針管內,抽取一館正常體溫的血將其混合,隨後再注入病患的體內,說了你們也不知道,我們老祖的救治手法,我們老祖可是黃龍六室的師尊,哪是你們常人能理解的了的?”
“不知這位簡先生是哪一室?玄針?藥引?寒山?毒骨?內經?還是千手引?”葉誠緩緩上前,看著這個叫做浮生的男人和簡風雷,笑著說道。
“黃龍六室?沈爺爺,那是什麼東西?”姜若雲站在門口,聽的雲裡霧裡的,當即側身朝著沈古稀問道。
只是,沈古稀還沒開口,這劉光秀倒是開口輕道:“據說早在秦末漢初時期,在黃龍一帶有一群人專研醫術,他們為各展所長,將自己所長之術分為六類,玄針,就是現代中醫常用的針灸,藥引是專注識別藥材,寒山則是祛毒,毒骨是專研毒物,以用毒物入藥治病救人,內經,通常點來說,就是我們現代醫院的內科,還有最後的千手引其實也就是製作各路藥引來替代難以尋找的藥引,這六室各展所長,被當時的人們稱之為黃龍六室,只是,自古籍上記載,這黃龍六室懸壺濟世,治病救人,只要有人受傷,不管奸邪,只管救治,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明初時,只因其族救了某個叛逆,遭到滅族之說。”
“秦末……就能分配那麼多科室?”姜若雲有些詫異的問道。
“不要低估了我們老祖宗的智慧,其實現代的科學,有些還真比不上我們五千年傳承下來的東西。”沈古稀笑了笑,看著葉誠,低聲說道。
黃龍六室……
別說放在現代,就算是清代都不可能會有那麼多人知道,畢竟當時他們可是遭受了抄家滅族之難,而且當時他們的行蹤飄忽不定,治病救人也從不留姓名,所以不知他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要放在現代,想來除了他們這群每日看古籍,調查古代醫學的還原性的老東西,哪裡還會有人知道這黃龍六室?
可葉誠……他卻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