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進了臨清城,就看到了街上的情況暗想,果然是皇上說的那樣,劉澤清縱兵搶了臨清,就是覺得奇怪,皇上咋知道劉澤清幹了這事呢?
不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先哄騙這孫子幫著幹正事再說。
朱由檢交代馬岱的事兒,馬岱對誰都沒有說,韓世明跟著馬岱進了城看到臨清街上的情況,就悄悄的提醒馬岱,“總督,要小心劉澤清暗下毒手。”
馬岱笑笑,“劉澤清我們倆認識,他不能。”
韓世明就覺得馬岱完全是一個傻叉,也就奇怪了,皇上咋看走眼了提拔了這麼一個傻玩意當了薊遼總督?
劉澤清迎上了馬岱,“哎呀!馬老弟,好久不見了,恭喜老弟呀!”
馬岱立馬笑臉相迎,“哎呀,劉老兄,很久不見了,老弟還真的想你了。”
“哈哈!走!咱們進守備府,今天老兄要好好的招待老弟一下,老弟一路辛苦了。”
馬岱哈哈一笑,“沒有辦法,皇上早上提拔了馬岱,中午就讓馬岱帶著兵出來了。”
劉澤清笑嘻嘻的看著馬岱,“皇上這是看上老弟了,老弟年輕有為,應當多幹點,走!進府說話,咱邊吃邊聊。”
馬岱也笑嘻嘻的,“那就叨擾了,不好意思呀!說實話,小弟還真的餓了。”
劉澤清一把拉住馬岱,“這說的是啥話?那麼客氣幹啥?老弟高升,老哥還不要給老弟慶賀一下呀?老弟這一路風塵僕僕的,老兄還不要給老弟接風洗塵呀?”
馬岱臉上帶著幾分感動,心裡卻將劉澤清家的上幾輩子女性全問候了一遍,劉澤清,你特麼的就是一個總兵,老子是啥?總督,欺負我年輕是不是?還大言不慚的裝起大哥來了,好親熱,咱倆就是認識,有交情嗎?等爺將你這頭豬套上犁把地耕完了算總賬。
不一會兒,筵席就擺上了,劉澤清和馬岱一碰酒碗就幹了。
馬岱笑著看著劉澤清,“謝謝老兄呀!這碗酒喝下去真舒服。”
劉澤清看著馬岱,“咱再來一碗?”
馬岱特痛快,“來一碗就來一碗!”
二人又碰了一碗。
劉之榦端起酒,“韓副將,我敬你一碗!”
韓世明不想喝,這特麼的稀裡糊塗的喝酒,最後腦袋掉了都不知道咋掉的,但也不好拒絕,“這兩天吧,肚子有點不舒服,正吃藥呢,說好了,就喝一碗。”
喝完酒,劉之榦給韓世明倒上,“沒聽說嗎?吃啥藥都不如喝酒好使,酒這玩意,有病治病,沒病大補。”
陪酒的副將鄭維芳也笑著說道:“劉參將說的對,老兄呀,咱都是副將,你老兄可比我們強多了,京城裡待著舒服,我們倆敬你一碗。”
另一個副將姚文昌馬上端起了酒,“鄭副將說的對,我們哥倆敬你!”
韓世明覺得這酒是拒絕不了了,唉!跟著馬岱這個傻缺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算了,該死該活那個玩意啥朝上,喝醉了被宰還不覺得疼呢?咋再說了,咱和他們也不認識,既沒有新仇,也沒有舊恨,他們不一定會殺了自己,等酒醒了假意投降他們就是了,以後找機會逃回去,“謝了呀!我就借花獻佛,先敬大家一碗!”
三個人碰酒,一飲而盡。
馬岱端起了酒,“韓副將說的好,我也借花獻佛,敬劉老兄一碗!”
劉澤清笑秘密的看著馬岱,看這樣子,馬岱不像要玩花樣。
你來我往,這一頓酒喝的痛快,眼看馬岱快晃盪了,劉澤清還想打聽皇帝朱由檢有啥反應,啥也不用問,肯定有人彈劾自己了,“兄弟,京城怎麼樣了?你看我這運氣,走了不到三百里,結果從馬上摔下來摔的不能動了。”
馬岱笑笑,你特麼的咋回事兒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還不是你這鱉孫子害怕李自成找理由,我給你說,你這是欺君之罪,別說你縱兵搶劫臨清,就這一條看兩次腦袋都夠了,“老哥,你別提了,京城可熱鬧了。”
劉澤清一愣,“兄弟,京城發生什麼事兒了?”
“嘿嘿!老兄知道朱純臣和李國禎吧?”
“知道呀,一個是成國公,一個是襄城伯。”
“嘿!東窗事發了。”
“咋了?老弟何以這樣說?”
馬岱自己端起碗先喝了半碗,“你說著兩個鱉孫子的膽子有多大?京營不是有十幾萬兵嗎?其實根本就沒有,都特麼的是老弱病殘,聽說這些老弱病殘都是朱純臣和李國禎找來湊數的,發了軍餉二一添作五,你說著倆鱉玩意心有多狠,皇上覺得吧,李自成想打京城,就想看看京營怎麼樣,你猜咋樣?”
劉澤清看著馬岱,“咋樣?”
馬岱將剩下的半碗酒喝完,“咋樣?就特麼的只有五六萬人還湊合,皇上要閱兵,這兩個傢伙就將這幾萬人拉出來矇騙皇上,說什麼部隊太多了,分次分批的檢閱最好,沒有想到露餡了,現在,兩個鱉孫都被下到錦衣衛大獄了。”
“嘿嘿!麻痺!這也成全了老弟,京營就這樣了,漕運還不通呢,皇上就想起了咱馬岱了,下令咱馬岱進京,不僅封了咱馬岱薊遼總督,還加授都督同知,榮祿大夫,你說,老弟是不是佔了大便宜?”
劉澤清一聽,原來馬岱這孫子上位是這麼來的呀?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看來還真的應了那句話,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那個山西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