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的音域很寬,渾厚中帶有磁性,當年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被同學們讚譽為業餘歌唱家,雖然是清唱,卻也將《女兵之歌》的韻味唱的淋漓盡致。
這歌聲驚呆了所有的人,當然,不包括昭仁公主朱媺鄺,因為她太小了,還什麼都不懂,她只覺得好聽。
“皇上,臣說的話你可以不信,認為臣是編故事騙你的,但臣再聰明,再油嘴滑舌,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也不可能編出這歌兒吧?”
朱由檢驚訝,但相信張平說的不假,“哪這歌是你們那時候唱的?”
“是呀!這首歌的名字叫女兵之歌,在讚美女兵的。”
朱由檢點頭,他不能不信了,“朕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會騙朕,你說的也在理,賬是不算不知道,算後嚇一跳,只是你說的禁裹令令朕感到意外,再說朕下那個禁令好麼?”
張平哈哈的笑了,他理解朱由檢的心思,一個堂堂的回答,竟然管起了女人裹腳的事兒,有點太那個,“皇上,這回你相信臣說的沒有錯了吧?裹腳確實是陋習,對女性是摧殘,天下的男人是你的子民,天下的女人也是你的子民,為什麼要給女性規定這規定那呢?是會上的一些不好的行為,還真的需要皇上你去制止,那樣效果最大了。臣對皇上說,在世界歷史上,也就是咱們國家在最近的歷史階段產生了很多的意識誤區,現在,大家都尊崇程朱理學,你知道後世的人都是罵他們什麼嗎?沒有一個人說程朱理學好,為什麼?社會進步,國家強大,老百姓安居樂業,人人幸福安康才是最美好的。”
朱由檢贊成張平的說法,他也懂得百姓好才是真的好,只是他沒有辦法實現百姓好,“你你說的有道理,這禁裹令下達容易,實施起來有一定的困難,大家不一定認為好,當前朝廷面臨的許多的王爺還沒有解決,這事兒緩一緩怎麼樣?”
“那是肯定的,臣還能不知道這個?但凡事總要慢慢的一步步來,只要皇上下了禁裹令,就會有一部分人認同,女子誰願意裹腳?乾點別的不好嗎?慢慢大家習慣了,就杜絕裹腳了。”
朱由檢點頭,“你說的有道理!等朝廷穩定了朕就頒佈禁裹令。”
張嫣和周玉鳳聽到張平說法,有些不認同,社會沒有一定的條條框框還行?那不亂套了?由其是女人,長著一副大腳丫子亂跑成何體統?但他們也認可張平說說的國家強大,百姓安居樂業是真正的好社會。
她倆沒有敢繼續想的是這女人和男人一樣,天天一起做事兒,幹出違背社會不贊成的事兒咋辦?這社會道德還不因為裹腳淪喪了呀?
張平當然不知道她們是這樣想的。
張嫣和周玉鳳之所以有不同的看法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世界就是這樣,一旦大家都認同了,想改是不容易的,旺旺受害最重的人,卻是最贊成傷害的人,不僅是裹腳這件事兒,其它的很多的事情也有這樣的。
習慣!一個來自烙進靈魂的不自覺的盲從。
朱媺娖驚訝的看著張平,她不能不驚訝,這個剛剛被太后收為義子的大哥哥確實和別人不一樣,想的不一樣,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但說出來的話總是有道理的,只要你仔細的品味,就能知道這平常的道理卻是非常的不平常,這難道就是他與眾不同的所在?這難道就是他了不起的原因所在?周世顯是啥樣?也能這樣就好了。
周世顯,你在幹什麼?真的像報到宮裡說的那樣在修建府邸準備迎娶本宮嗎?你就不能像大哥哥這樣乾點更有出息的事情嗎?
“剛才兄長唱的是讚美女兵的歌,是不是還有讚美男兵的歌?”,朱媺娖問道。
張平笑了,“那當然!畢竟扛槍保國是很危險的事兒,男子漢扛槍保家衛國義不容辭,什麼時候,軍隊的主體永遠是男人,當然有稱讚男兵的歌了。”
朱由檢讚歎,說的好呀,扛槍保家衛國是男人義不容辭的責任,要是士兵和將領明白這道理,怎麼會打不過李自成,怎麼會讓建虜進出如入無人之境?
朱慈烺很興奮,“哥,你再唱一個唄。”
張平很愉快,朱由檢答應禁裹令了,可見這傢伙也不是很頑固,“好吧,我給大家唱一首咱當兵的人吧。”
“好呀!”,朱慈烺帶頭叫起好來。
最愛聽的應當還是朱媺娖。
張嫣和周玉鳳慈祥的看著張平,那眼裡呀,都是讚賞。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只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
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
自從離開了家鄉 ,就難見到爹孃。
說不一樣 ,其實也一樣。
都是青春的年華, 都是熱血兒郎。
說不一樣 ,其實也一樣。
一樣的足跡留給山高水長。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
頭枕著邊關的明月, 身披著雨雪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