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龍很滿意,敲打了朱由檢,隨便給幾個禍國殃民的傢伙上了眼藥,一舉兩得,將來朱由檢不宰了這幾個傢伙才怪,對付奸佞之人就得這麼幹。
朱由檢和王承恩就有點受不了了,這特麼的咋這樣呢?長把的、沒長把的都特麼的不要臉的叛變了。
王廉帶著幾個小太監敲門進來了,送來了六個菜和兩罈子酒,主食是一摞子麵餅。
他們意識到了今天的不同尋常,放下東西后就退了出去。
這王廉很懂規矩,換作以前,肯定要裝作盡心盡責的樣子討好的問一聲:“皇上,您還需要什麼?奴才這就弄去。”,今天卻沒有。
趁機,王廉悄悄的看了王金龍一眼,有點驚訝,這小夥子誰呀?穿的髒不垃圾的,也沒有看出有什麼驚人的地方呀,但王廉知道眼前這個青年可不是一般人,就這樣子,大半夜了在乾清宮要吃要喝,皇帝還陪著,你說這人什麼來頭?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來以後做事要注意了,千萬別犯在這個小青年的手裡,不然,後果很嚴重。
朱由檢拍開一罈子酒舉起來就要喝,那模樣很嚇人,王金龍一把奪了過來,放到桌子上。
“皇上,草民理解您的心情,有道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大醉一場,暫時可以忘記一切煩惱,醒來以後呢?您還不是要面對現實?何必自己麻醉自己呢?如果皇上感到接受不了,草民就陪著皇上喝兩碗。”
說完,王金龍就開始倒酒。
王承恩醒悟過來,也勸道:“皇上,小將軍說的對呀,咱大明朝還沒有完,一定要打起精神來呀。”
朱由檢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在臣下面前失態,有失皇帝的尊嚴,不過,除了王承恩,就王金龍一個人,不算太丟人。
“王愛卿,你餓了,趕緊墊補墊補吧。”
王金龍端起一碗酒遞給朱由檢,“皇上,雖然局勢挺嚴重的,其實也沒有什麼,再怎麼難,也比當初太祖皇帝打江山的那時候好多了吧。”
朱由檢一愣,王金龍說的不錯,太祖爺一個叫花子,剛起事兒的時候,投在郭子興門下,不僅要上戰場玩命,時刻還要抵防著別人的暗算,後來不僅要和韃子打仗,還要對付隨時能吃了他的陳友諒,那真是要多難有多難,現在自己好歹還是皇帝,朝廷還沒有散。
“來!喝一碗,愛卿,好像你早就有什麼謀略,一切胸有成竹了。”
王金龍端起酒,“皇上,草民敬你,其實,草民是有對策的,不然就不會來京城找皇上了。”
朱由檢興奮的看著王金龍,這是他最近聽到最舒心的話,“愛卿,難道你是專門來幫朕的?”
王金龍笑了笑,“那當然!要是隻送幾封信來,派幾個人就行了嘛?好歹草民在山上也是二當家的。其實,草民也不想呆在山上當土匪,但草民也沒有別的辦法呀,誰知道草民是幹什麼的呀?就那些當官的知道草民是土匪,還不把草民抓起來關進大牢裡呀?所以,草民只能等,等待出山的機會。李自成打過來,草民知道機會來了,於是說服弟兄們拼命去救了周將軍,還截了姜瓖和王承胤的秘使,就是為了幫皇上,草民也可以趁機獲得做大事的機會不是?”
朱由檢笑了,“愛卿,朕相信你說的是實話,你雖然你年齡小,可見識不一般,真有點老謀深算呀!來,乾一碗!”
“不敢!不敢!皇上您過獎了,有道是臣不密喪其身,君不密喪其國,眼下王朝危機重重,草民既然要出來為皇上效力,就不能不慎重的謀劃一番,不然對不起皇上,再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就更不值了。”
朱由檢高興的端著酒笑道:“承恩,你也喝!咱君臣幹一個,明天咱都振作起來,準備大幹一場。”
王承恩的心情也歡暢起來,立刻端起碗來。
皇上說話了,不喝不行,再說了,這輩子能這樣子和皇帝坐在一個桌子上喝酒,有生以來第一遭,老王激動的眼淚就要流出來了。
“咣!”,三個人端著的酒碗碰了一下,每個人都喝了一大口。
朱由檢放下碗,“愛卿你先吃,然後說說你的想法。”
“好!草民邊吃邊說。”
王承恩笑了笑,略帶羨媚,“小將軍,皇上肯定要重用你,別那麼草民、草民的了,聽著彆扭,該換換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