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司宇凡拳頭砸在夜閒的臉上,全場赫然陷入一片死寂,血肉碰撞的悶響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而正面捱了司宇凡一拳的夜閒,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後,狠狠摔在地上,聲音在安靜的院內迴盪不息。
半晌後,眾人回過神來,目光落向躺在地上的夜閒身上。
只見他眸中只剩眼白,下巴被打得歪向一邊,顯然已經脫臼了,嘴角流淌出一縷刺目的腥紅,地面上還有幾顆沾有血跡的牙齒。
那些被夜閒請來的人大驚失色,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斗篷青年們則抽出兵器,鋒芒對準司宇凡,卻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
這不僅是因為司宇凡剛才說動手就動手的場面,仍然在他們腦海中回放,更是因為邪刀堂來的人實在太多,僅憑他們根本沒辦法抗衡。
尤泰和陳姬望著偶爾還會噴兩口血的夜閒,五官彷彿生吃了檸檬般扭曲。
今日司宇凡打了夜閒,預示著他將與閻魔宗正式開戰,他們兩個站在司宇凡這邊,自然也跑不了。
他們的心裡翻湧著無盡的懊惱,恨自己為什麼剛才不能阻攔下司宇凡。
但事已至此,再怎麼後悔也已經晚了。
嚴虎等人望著司宇凡的背影,一時間百感交集。
他們也很清楚司宇凡的行為會帶來什麼,可一想到他做這一切,只是為了手底下一個不知名的小嘍囉,心中竟沒來由的湧上暖意,對閻魔宗的恐懼瞬間消散無蹤。
“有此首領,此生無憾!”
嚴虎低聲呢喃道。
小白飛到司宇凡肩頭,抱著翅膀望著他的側臉,眸子倒顯得格外平靜。
他們相處時間甚久,對方是什麼性子早已經摸得一清二楚。
它能看得出來,司宇凡剛才的行為並未有絲毫心機,純粹是為了給那名被夜閒折磨死的部下洩憤。
靈獸世界爾虞我詐的情況較少,遇上問題多半用拳頭解決,所以他這一拳讓小白髮自肺腑的敬佩。
作為當事人,始終一言不發的司宇凡抬起腳,面無表情地向夜閒緩緩邁了過去。
斗篷青年們見此情景,身體陡然一震,擋在司宇凡面前,表情緊繃無比。
“狂徒速速停下,否則就地格殺!”
今日夜閒被司宇凡打了一拳,宗主必然會責罰他們,若是再讓司宇凡繼續對其展開傷害,那他們必然小命不保。
司宇凡冷哼一聲,目光在他們臉上逐一掃過,冰冷的眼神彷彿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慄。
他嘴唇輕啟,吐出不帶有一絲溫度的話語。
“擋我者,死!”
聽到司宇凡的話,斗篷青年們彷彿被人從頭頂澆下一盆涼水,惡寒自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渾身雞皮疙瘩頓時豎了起來,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打夜閒的時候都能毫不猶豫,若是對他們這些小嘍囉出手,豈不是直接要命?
司宇凡白了斗篷青年們一眼,抬手將他們撕開一條路,走到夜閒面前。
此時的夜閒已經回過了神,瞧得司宇凡就站在眼前,驚得毛骨悚然,一邊手腳並用地向後蹭去,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
“哩……哩唔嗷咯啦哦……”
只是他說的話,已經沒人能聽得懂了。
司宇凡微微一笑,緩緩頓下身子,揮拳捶在夜閒的丹田處,射出一道靈氣,將其震得噴出一大口鮮血,旋即伸手攥著夜閒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
“你不是很喜歡折磨人嗎?放心,我不會殺了你。”
司宇凡指了指地上那名邪刀堂成員的屍體,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