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名白鬍子老者,見古大師遲遲不說話,紛紛湊了上去。
可當他們的視線落入玉瓶中時,竟也跟著怔在原地。
望著如同泥塑般頓在原地,始終一言不發的幾名老者,那名青年急不可耐地提醒起來。
“各位長老,不知那廢物的成績如何?”
他關心的並不是成績本身,因為他覺得司宇凡根本就不可能提純出來。
之所以問出這句話,是因為打算等古大師公佈成績時,狠狠嘲笑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古大師修長的鬍鬚微微抖動,看向司宇凡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熱情。
“小友真是年輕有為,老夫幾人,恐怕都得自嘆不如!”
“古大師,他的成績到底怎麼樣啊!”
青年見古大師表現得跟先前判若兩人,急忙提醒道。
古大師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如獲珍寶,鄭重地將玉瓶放在桌子中央。
小心翼翼的模樣,好似生怕動作過大,一不留神把玉瓶碰壞。
幾名老者身體緊繃著將桌子圍了起來,銳利的目光環顧四周,彷彿護蛋的母雞。
古大師長舒一口氣,待得心境平穩,恭敬地對司宇凡鞠了一躬,緩緩說道:
“小友的煉丹術卓絕出眾,驚為天人!我等生平首次見識到,竟然有人能將玄鐵木葉,提煉到毫無雜質!”
司宇凡擺了擺手,對此不甚在意。
他本來就不是煉丹師,心中理所應當地認為,但凡有點真本事的煉丹師,應該都能做到這一步,根本不足為奇。
至於先前那名青年,只能說是學藝不精。
可隨著古大師話音落地,眾多青年煉丹師紛紛目瞪口呆,屋子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那名青年的表情更是震驚無比,抱著腦袋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不可能”。
古大師瞥了一眼深受打擊的青年,嘆息一聲說道:
“這位小友的控火能力,堪稱老夫這麼多年見過的,最強的一位煉丹師,完全有資格參加煉丹師大會!”
“不對!”
青年突然彈了起來,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
“就算皇室御用煉丹師,也不可能在一炷香的時間裡,將玄鐵木葉提純到毫無雜質,他一定是作弊了!”
眾多青年煉丹師如夢初醒,紛紛對司宇凡的成績產生質疑。
“胡鬧!”
古大師氣得吹鬍子瞪眼,大聲呵斥道:“這位小友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提純,哪有時間作弊?你們當我們幾個老糊塗了嗎?”
被古大師呵斥一頓,煉丹師們皆偃旗息鼓,不敢繼續出言反駁。
那名青年更是面如死灰,目光呆滯地坐在地上,心神久久不能迴歸。
旁觀的方胤見此情景,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他並非煉丹師,但經過女兒的耳濡目染,對這份職業多少還是有些瞭解。
更何況,古大師不僅是西羅城最優秀的煉丹師,就算放在全國,都是首屈一指的煉丹師大佬。
連他都對司宇凡的能力自嘆不如,可想而知司宇凡的本領,究竟有多可怕?
而且,司宇凡不僅僅是煉丹術,自身實力和行軍佈陣,在同齡人中都堪稱無敵。
這般可怕的天賦,唯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妖孽!
司宇凡感覺整個煉丹師公會,沒有一個腦子正常的人,不過是提純得毫無雜質罷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