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況怎麼樣?”
“非常不好!”
古大師語氣嚴肅無比:“不僅是身體受到嚴重的灼傷,血液也近乎被蒸發了三分之一。”
說完,他偏頭看向臉色煞白的糖糖,嘆息道:“若非剛才這位小友及時出手,他根本挺不回客棧!”
“那快想辦法救他!”
文皓軒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裡團團轉,額頭更是沁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摔落在地。
“我知道有一種丹藥,能保住韓小友的性命,但是煉製過程需要三個小時,以韓小友的情況,最多還能挺一個小時……”
古大師說到最後,聲音幾乎細若蚊蠅。
尋常的丹藥想要挽救司宇凡的性命,完全不可能實現。
可若是現在煉丹,不管丹藥能不能煉成,時間上司宇凡都挺不住。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之際,糖糖咬牙站了出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安心煉丹,其他……交給我!”
在糖糖心裡,司宇凡和小白是無人能替代的存在,現在他們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危在旦夕,他自然要挺身而出。
古大師見糖糖出手,急忙點了點頭。
糖糖的生命能量,他在煉丹師大會的會場上,已經見證過一次。
那般精純到可怕的能量,是他生平僅見。
若是他能源源不斷給司宇凡注入,必然能讓司宇凡再堅持三小時,直到丹藥成型。
心念至此,他急忙轉身尋得套間內一處靜室,獨自煉製丹藥。
此舉並非對糖糖二人有所防備,而是擔心煉丹過程,會影響到司宇凡,加速他死亡的時間。
於此同時,糖糖抬手搭在司宇凡眉心,精純的生命能量猶如奔騰的河水,呼嘯著注入到他的體內。
只是,這股能量明顯消耗極大,不出十分鐘,糖糖的臉色就已經白得像紙一樣。
“若是實在挺不住,就稍稍休息一下!”
文皓軒見糖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慘白下來,關切地說道。
如果連糖糖也因此出現意外,別說阻止神秘組織的計劃,就連司宇凡和小白的性命都將不保。
糖糖瞥了文皓軒一眼,緩緩搖了搖頭。
跟司宇凡相識以來的記憶,不斷在他腦海中閃回。
一路上遇上的兇險數不勝數,可每次司宇凡都會選擇挺身而出,用自己並不偉岸的身軀,替他擋下所有的風雨,卻從未有過任何怨言。
而現在,正是司宇凡需要他的時候,他又怎麼可以只是感覺有些疲憊,就開始休息?
若他真的這樣做了,以後就再也沒有資格說自己是司宇凡的夥伴!
文皓軒看著糖糖倔強的模樣,心中早已熄滅的熱血,重新被點燃起來。
此刻,他甚至迫切地希望,能找到屬於他的夥伴。
在糖糖為司宇凡注入半個小時能量的時候,他的眼前便已經漆黑一片,體內的靈氣也已經見了底。
他急忙抓過一把丹藥塞進口中,填補空虛的丹田,繼續不知疲倦地注入能量……
一個小時以後,糖糖感覺連站立都成了問題,腳步一個踉蹌,癱坐在地上。
文皓軒想要上前幫忙,卻見糖糖扶著床沿,再度站了起來,繼續為司宇凡輸入能量……
兩個小時以後,糖糖只能坐在椅子上,頭顱低垂呼吸微弱,但手上的動作卻未有絲毫停滯……
三個小時以後,糖糖最後一縷能量流入司宇凡體內,身體如泥塑般固定在椅子上,再也睜不開眼睛。
完全幫不上忙的文皓軒,仔細探了探三人的脈搏,發現他們都還活著,扭頭看向古泰房間的大門,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