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兩人算是和平共處了。
下了轎子之後,嚴承懷和林年年一前一後的進了府邸。
嚴承懷一聲令下,找了幾個嬤嬤一左一右鉗制住了林年年。
林年年:“?”
“大人這是做什麼?”林年年想掙扎,可是對方的手如同鉗子一般緊揪著她不放,動了動,她放下了這個想法。
嚴承懷回身,上下打量她一眼,眯著眼睛道:“髒。”
髒?
林年年愣神,看了看自己這件汗水淋淋的官服,一股濃郁的蔥花香味兒撲鼻而來。
是燒餅的。
林年年頹然,好吧,她忘了這個大人是有潔癖的。
頹然低著頭任由幾個嬤嬤拉著她往內室走。
眼看人影走遠了,嚴承懷收回視線,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片刻之後,林年年穿著一身淡青色的煙羅裙不自在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不得不承認,嚴承懷的審美很有一套,並且財大氣粗。
這條裙子雖然樣式簡單,可用料極其奢華,手感都跟他平日裡穿的那些破布料不一樣,想來應當是從京城哪家馳名的製衣鋪子弄來的。
林年年糾結的用手撫著袖口的花紋,好長時間不穿這麼貴的衣服,還有點兒不習慣。
嚴承懷聽到響動轉過來頭來,看向林年年的眼神終於不是充滿嫌棄:
“這還像那麼回事兒。”
對方的語氣不溫不火,林年年只當是誇她:“謝謝大人。”
這下輪到嚴承懷無話可說了。
不過鬧歸鬧,正事兒兩人還是沒忘的,做完這一切之後,嚴承懷下令把紅姑帶過來。
緊接著林年年就看到幾個丫鬟簇擁著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走了過來。
林年年眼前一亮,比起幾天前兩個人初次相見。經過這幾日的調養,紅姑臉上也有了些肉,神色也不像之前那樣迷惘。
那雙大眼睛四處搜尋了一番,在看到林年年時,眼前一亮,緊接著如同花蝴蝶一般向著她撲過來。
“姐姐!”紅姑拽著林年年的手,一臉的驚喜。
好吧,看來還是沒好利索。
林年年長吁一口,只聽嚴承懷的聲音道:“郎中說她的腦子受了很大的刺激,一時半刻好起來是很困難的。”
“我好在現在她情緒穩定,也願意說話。”
他看向林年年,語氣沒什麼起伏:“這裡就你和她的關係最親厚,說不定仔細問問能問出些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