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正淳的聲音,那名中年僧人慢慢停下了手上的劍式練習,回了聲,“嗯!”,接著,他看向了坐在中間最裡面的那位僧人,恭敬地說道:“師傅,他們來了。”
中間那位僧人看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估計有七八十歲了,最令人詫異的是他的臉一邊光滑一邊褶皺,看起來很是恐怖,而且他身上的劍氣最為濃厚,給白熠帶來了一種隱隱的危險感。
“半枯半榮,看來他就是枯榮大師了!”白熠暗道。
這時,枯榮大師也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看站立在堂上的段正淳、段譽、白熠和阿紫,尤其在白熠和阿紫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後說道:
“都停下吧,本因,你先帶譽兒去內室中觀摩六脈神劍圖譜吧。”
其他五人聽了都點了點頭,立刻起身,其中一名面相和藹的僧人迎向了眾人,他正是天龍寺現在的主持,段正淳的叔父,本因!
本因走到了段譽面前,說道:
“譽兒,隨我來吧!”
段譽低頭行了一個佛禮,然後恭敬地點了點頭,天龍寺的人都是他段氏的長輩,他也不敢怠慢,立刻跟隨本因去了內堂。
段譽走後,枯榮大師又將目光放在了白熠和阿紫身上。
“你便是正淳最近找回的女兒,阿紫?”枯榮大師對阿紫說道。
“正是,怎麼了?”阿紫皺了皺眉,心裡有點不爽,實在是枯榮大師不僅臉長得恐怖,而且不苟言笑,說話語氣又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阿紫有點不舒服,說話間自然有點不客氣。
段正淳一聽,臉立時便黑了,立刻呵斥了阿紫一句:“阿紫,不可無禮!這是你曾祖父!”
枯榮大師當然不是阿紫直系的曾祖父,但他的輩分是阿紫曾祖父輩的,所以說他是阿紫的曾祖父也沒錯。
段正淳接著轉身恭敬地對枯榮大師道歉道:“枯榮長老,阿紫這些年流散在外,缺乏管教,性子有些野,衝撞了長老,還望長老不要計較才是。”
阿紫撇了撇嘴,心裡有些不以為意,嘴上還是說道:“曾祖父,剛才是我無禮了。”
枯榮臉上還是古井無波,但卻擺了擺手,說道:
“無妨。聽正明說你和你身邊的這位年輕人有著比你父親更深厚的內力,是真的嗎?”
阿紫點了點頭,“嗯,我的內力是要比我父親更深厚一些,不過白大哥的內力我的更深厚呢!”
“哦!白施主,聽正明說你們原來是丁春秋的弟子,這丁春秋我也是聽說過的,但即使是他在內力上也不會比正淳高出太多,以你們的年紀,在內功修為上竟比正淳還要深厚?”枯榮大師向白熠問道,言語間還是有些疑惑。畢竟接下來要對抗鳩摩智,由不得他不謹慎。
白熠笑了笑,說道:“枯榮大師若是不信,大可一試!”
枯榮大師聞言點了點頭,“那就失禮了。”,說完,枯榮大師朝著兩人彈射而來,伸出雙掌就向兩人拍來。
見枯榮大師雙掌拍來,白熠和阿紫連忙運起內力於掌上,然後與枯榮大師的雙掌相接。要試探別人的內力,對掌自然是很好的方式。
砰!
勢大力沉的撞擊聲傳來,枯榮大師的雙掌竟被白熠和阿紫擋下。
白熠只覺枯榮大師的掌力間似有兩股勁力襲來,一股給人一種勃勃生機之感,一種給人一種枯萎死寂之感。
“看來這就是枯榮功了,果然有些門道!”
不過枯榮功的兩道勁力雖然巧妙,但北冥真氣卻更甚一籌,那兩股勁力進入白熠和阿紫的體內,便猶如水融入大海,沒有泛起絲毫波瀾,便被北冥真氣給吸收了。
對北冥神功,白熠和阿紫如今的掌控度已經很是熟練了,只要他們不想,是不會再出現主動吸取別人體內內力的情況了,當然,對於這主動進入他們體內的枯榮內力,那自然是不客氣的收下來。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枯榮勁力竟然沒有給白熠和阿紫帶來絲毫影響,而且白熠和阿紫也顯得輕鬆無比,似乎接下他這一掌並不費力,枯榮大師也不由一驚,心裡已經相信白熠二人擁有比段正淳更加深厚的內力,因為他的這一掌雖然只是試探,但也用了七八成內力,只是他修煉枯榮功已經收發如心,如果發現白熠二人接不住自己這一掌,他也能隨時收回來,但沒想到自己這一掌竟然對白熠和阿紫一點作用都沒起!
這已經不是內力比段正淳深厚了,估計比他自己這六七十年的內力還要深厚啊!
“好!看來你們的內力果然深厚,這樣待會兒抵抗鳩摩智又多了幾分勝算!”枯榮大師收掌而立,說道,“真不知你們是如何練功的,年紀輕輕便已有了一身不下一流高手的深厚內力,真是兩隻小怪物啊!”
白熠笑了笑,對枯榮大師拱了拱手說道:“多謝大師誇讚,我和阿紫也不過偶有奇遇,這才有了這一身深厚的內力罷了,比不得大師你幾十年的苦練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