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拓帝都中呆了一月有餘,蘇牧其實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青驊學院內,就連那日去往鵲橋池也都是唯一的體驗,更不要說從另外一個角度去觀察這座城市。
商隊沒有經過城外的房屋聚居區,始終賓士在寬闊的官道上。
龍拓帝國的官道,正是名為馳道的東西,也是這個世界的其他大國爭相模仿的東西。
當然,如今蘇牧自然也已經明白,這不過就是曾經的某個自己,在按照秦始皇統一中原後的做法而做。
不過不得不佩服的是,龍拓帝國的馳道,畢竟經歷了數萬年的不斷修築和補充,其覆蓋面積與寬闊程度,卻是連如今的聯邦也有所不及。
而也就在蘇牧,正感嘆於帝國基礎設施之完備時。
蘇牧所隱身的商隊,卻是已經來到的帝都應天的高聳城牆外。
蘇牧從貨物的縫隙間,默默的看著那高達數十米的高達城牆,有些荒謬的想著……這麼巨大的玩意兒,不會是用來防禦“進擊的巨人”的吧。
但也還不待蘇牧繼續感嘆,商隊卻是已經進入了城門司的檢查區域,開始接受戍城官兵的例行檢查。
搶在今日入城,顯然也只是為了逃避大筆的入城稅款罷了。
至於對貨物的檢查,帝國城門司可是絲毫也沒有放鬆。
不過對於這一切,蘇牧卻顯然一點兒擔心也沒有,早已在商隊接近城門司的同時,已然不易察覺的再度翻身落到了地面。
然後變大搖大擺的,直接便向著帝都城內所走去。
……
蘇牧作為學院大會的榜首,自然不會沒有人認識。
而此刻的蘇牧,偏偏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入城而去,不但沒有引起任何人投以好奇的目光,也更沒有被任何人給予絲毫的多餘關注。
毫無疑問,一切的原因便是蘇牧衣服內鑽出來的那個小毛球。
花栗鼠狀幻妖球球,也被蘇牧一併給帶在了身邊。
在幻妖的掩飾是,當然沒有任何人能夠看穿蘇牧的真容,所以蘇牧也毫不在意的,直接行走在大街小巷的暖霧中,默默的向著某個心有所感的方位所去。
蘇牧之所以選擇暗中回到龍拓帝都的理由,自然是因為某人曾向蘇牧做出了求助。
並且這份求助很委婉、很曲折,要不是蘇牧足夠聰明和堅定,甚至都根本不會做出這般荒唐的御風歸來。
一抹微弱卻頑固的劍氣,依然迴盪在蘇牧手中的焰刃燭影之畔。
而另一股同樣未曾泯滅的劍意,卻也一樣在這座城市中的某個角落所氤氳著。
誰也沒能想到,當兩道二極一心絕殺術相互對沖後,竟然在悖論中形成了某種相互替換。赫然分別將雙方的劍氣,給摻雜至了對方的兵刃之中。
故而決賽當日,秦無敵最後突兀的放棄攻擊,其實並不是因為他已無戰鬥意志。反而只是因為……他不想破壞掉彼此劍刃中的聯絡。
只要有這份聯絡,蘇牧便能夠再度找到秦無敵。
而也只要有這份聯絡,秦無敵也才有失敗後的唯一一條退路。
雖然當日擂臺上的蘇牧,並不能單單從秦無敵的眼神中,便讀懂秦無敵究竟有著怎樣深切的疑慮。
但此時此刻,蘇牧既然選擇了獨自再返龍拓帝都。
自然便是為了……親自來確認這份詭秘!
……
龍拓帝國的帝都,是個比蘇牧想象中更加龐大的城市。
與在羽艦上看到的那份宏偉不同,當蘇牧真切的行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小巷間,卻是這才發現帝都的規模,竟然足足有聯邦首都的三四倍之大。
此時太陽將要西沉,生活在帝都內的帝國居民們,也開始紛紛聚集在亮著明亮炁燈的主街道上。
而蘇牧則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依然穿梭於街道背面的小巷裡。
畢竟在人流眾多的主要街道上,蘇牧根本也不敢隨意的加速急奔,此時當背巷越發的安靜和沉寂後,蘇牧反而才有了能夠飛速行動的空間。
蘇牧如今的炁能等級,雖然依舊還處於中字級五階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