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晰找到蘇牧的時候,蘇牧卻是在那方被剝離的殘破世界中,正和身為黑暗吟遊者代表的特依敖,不斷的進行著極度驚險的近身搏殺。
雖然那方殘破世界中,的確無法承受屬性規則的衝擊,只能以最古老、最原初的上古鬥技進行交戰。不過這樣的一份環境,以及那絕對不被外界所知曉的私密性,其實到反而極為適合蘇牧的自我錘鍊。
畢竟在極短的時間內,蘇牧顯然已無望突破入高字級。
而既然如此話,蘇牧所最擅長的那四般規則具象,便也難以得到本質性的增強。
並且最重要的更是,面臨著即將到來的深淵探索,如今的蘇牧無疑又必須儘快的提升自我戰鬥能力。
於是需要大量訓練的上古鬥技,便也立刻成為了蘇牧需要強化的首選。
只見此情此景之下的蘇牧,他甚至連焰刃燭影也未曾使用,純粹只是手持著一柄墨鋼的細刃,便以極快的速度和特依敖糾纏在一起。
但身為黑暗吟遊者的特依敖,無疑在上古鬥技上卻是更加的嫻熟於蘇牧。
更不要說,如今的特依敖也已經跨入了高字級的行列。
於是眼前這場摒棄了屬性規則的交鋒,與其說是蘇牧和特依敖之間的切磋,倒不如說是特依敖單方面對蘇牧的施暴。
以至於此時已然極為狼狽的蘇牧,他的每一記進攻和閃避,都必須要在出手之前便思考出無數的可能,如此才能不被特依敖徹底的擊潰。
不過就算是如此,而今真正讓特依敖也感到驚歎的卻是:
蘇牧雖然無論是炁能的境界上,還是上古鬥技的嫻熟程度上,都要整體性的弱於特依敖許多。但他卻總能憑藉著極佳的戰鬥智慧,始終能夠在絕對的劣勢之下,依然保持著屹立不倒的戰鬥姿態。
完全沒有因為那些顯而易見的劣勢……便真正的陷入到無可挽回的頹勢!
……
如今的殘破世界,在蘇牧在將其用作了毛妮兒與姜瀾的練兵場後,原本已經極度衰微的花鬢部族,無疑也已經再度的強勢崛起。
至於原本就密佈著傳送通道的這片中心區域,更是早早的就被花鬢部族納入了麾下,並修建了迎接“神使”的祭壇。
此時此刻,當路晰從傳送通道中現身的時候,早已恭敬等在一旁的花鬢祭祀,已然極為謙卑的躬身說道:
“那兩位神使大人,此時正在那邊的浮空島上戰鬥,老身這便代您通知。”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蘇牧和花鬢部族的這名祭祀,完全只是相互利用的狀況,並不存在絕對的尊卑之別。
但這樣的狀況,卻隨著蘇牧實力上的急速膨脹,已經永遠的成為了過去。
在這個力量等級極為低下的世界中,就算單單是如今的蘇牧一人,便已經可以毫無顧忌的橫行於整個世界。
更不要說,如今在蘇牧的麾下,不但有著毛妮兒這樣的戰場機器,也有著似姜瀾這般、最銳利無情的指揮者。
不過對於花鬢祭祀的殷勤,路晰卻淡淡的揮手阻止了她的通稟。
反而是足下輕點間,已經御風飛向了蘇牧的所在。
在明白了這個世界的力量限制後,路晰顯然已經懂得如何將規則控制在可行範圍,同時還並不引起殘破世界的排斥。
頃刻之間,御風而來的路晰,便已經落在了蘇牧和特依敖面前。
而見到路晰的到來,蘇牧和特依敖當然也各自停手,同時的收起了手中的兵刃,並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路晰。
畢竟蘇牧之所以選擇進入殘破世界,除卻想要避開旁人的眼光以外,其實也未嘗不是存著閉關苦修的意思。
距離蘇牧的下一堂選修課,還有整整兩天的時間。
所以在那之前的這段時間,蘇牧無疑也是準備徹底的將其壓榨到極致。
不過也就在蘇牧和特依敖的疑惑中,路晰卻是有些好笑的看向了蘇牧,沒想到蘇牧在一心想著變強的同時,竟然連那件事情也都已經忘記。
“關於開啟邀請密函的方法,已經分發到了每一個深淵探索者的手中,而除了我們以外的其他探索團成員,也同樣都已經從各個兵團中歸來。”
“如今不是已經到夏天了麼,你自己向別人所保證過的勢力聚餐……好像又到了該進行的時候了吧!”
……
當最後才知情的蘇牧和特依敖,才剛剛被路晰給抓回了公主府中,蘇牧勢力的其他一眾人等,卻是已經全部到齊了。
已然被抽調入兵團之中的姜瀾和毛妮兒,早已在各自的軍中獲得了一定威望,如今也在戰友們羨慕又祝福的告別中,再度迴歸了即將開始深淵探索的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