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閣下出身的家族是?”
“請問閣下如今的炁能等級是?”
“請問閣下所擅長的魔法類別是?”
“請問閣下對革新派方針的看法是?”
“請問閣下是否也有一起變革的想法?”
“請問閣下能不能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
此時此刻,蘇牧蘇潼以及秦無憐三人,已經進入了返回思凱沃城路途中的某個小鎮,正坐在小鎮風景最佳的天台餐廳內,享受著斜陽的餘韻。
這本是一幕極為愜意的畫面,但如今的蘇牧心中卻半點兒也沒有愜意,有的只是極為無奈的哀嘆。
名為弗里曼的青年,終究還是一路跟了過來,像是一隻永不歇息的麻雀一般,不斷的為蘇牧三人奉上龐大的噪音。
並且弗里曼的自來熟程度,甚至都遠超蘇牧記憶中的休伯特。
休伯特還只是發自心底的對蘇牧感到親近,卻也依然維持著最基本的禮儀和距離。但弗里曼顯然並沒有那種涵養,竟似根本就不通人情世故一般,就算蘇牧並沒有回答他的任何一個問題,也依然樂此不疲的提出新的問題。
就連蘇牧三人落座用餐,他也果斷的坐在了同樣一張餐桌上。
“給他一直烤火雞,就要你們店裡最大的那隻火雞!”
蘇牧眉目微凜間,沉聲向一旁的店員吩咐道,就連店家也能夠清晰的察覺出蘇牧的惱怒,趕緊應下後便退場。
但旁人都能看出的這份情緒,名為弗里曼的青年卻似乎並沒有看穿。
此時此刻,弗里曼竟依然耿直的回到道:“我恐怕吃不了那麼大的火雞,並且在我們家鄉火雞隻有迎春祭才吃,平時也是不會隨意食用的。”
蘇牧聞言,眉梢已經明顯是隱忍的跳動了兩下。
繼而深深的看了看弗里曼的面容,然後也才再度於更大的無奈之中,都不知道該不該發火的慘然說道:
“你想多了……我現在只是想知道,那麼大的一隻火雞,究竟能不能把你的嘴給暫時賭上,好讓我們清淨的吃飯這頓飯!”
……
在蘇牧即將崩潰的邊緣,弗里曼似乎也終於在蘇牧直白的嘲諷中,這才明白了自己的聒噪,終究還是在火雞面前選擇了閉嘴。
並且弗里曼雖然嘴上說著平日裡不吃火雞,但真正當一隻烤的噴香流油的火雞,香氣四溢的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卻吃的比誰都要香甜。
在蘇牧三人都還尚未用餐完畢之前,整整的一隻重達數公斤的火雞,竟然已經被弗里曼徹底的吞了下去。
這一幕,別說蘇潼早就瞪大了雙眼,就連作為強大騎士的蘇牧和秦無憐,也同樣驚訝於眼前這名施法者的餐桌戰鬥力。
比武者還能吃的法師,無疑的確是超出了蘇牧理解的東西。
“所以……你多少天沒有吃飯了?”
最先明白過來事情真相的,自然還是最懂得窺測人心的蘇潼。
常人自然無法吃下這麼大一隻火雞,而作為內心驕傲無比的年輕法師,弗里曼其實也同樣不會那般聒噪又纏人。
所有這一切,顯然都只是源自對方的囊中羞澀。
甚至包括今日的道路上,弗里曼之所以一開始便聲稱對方乃是敲詐,其實也只是因為弗里曼他本身,的確是拿不出一百枚金幣的賠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但凡晉級中字級法師的學院成員,每個月都會由聯邦政府派發十幾枚金幣的給養,並且各大家族也會為你們保駕護航。”
“而看你的炁能程度,似乎也至少是中字級二三階的程度,按理說你就算不是那麼的富裕,但也絕對不會落魄至此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