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破空氣的悍然重拳,以一種完全不可阻擋的姿態,再一次的降臨在了蘇牧的御石形態之上。
令蘇牧手中的墨鋼長劍,直接彎曲出一個瀕臨崩潰的幅度。
然而也同樣就在這一刻,一道縱使是毛妮兒的生父,也仍舊還是沒能防備住的精神衝擊,卻還是刺入了他的腦海。
其實蘇牧共鳴施咒的舉動,根本就是刻意用來引起注意的表象。
而真正的施法者,卻赫然是從未現身的姜瀾。
雖然蘇牧在一開始也並沒有想到,毛妮兒的生父竟會用黑魔法卷軸,來強行提升自己擁有的力量。
但此時此刻,卻也正因為他是以一名戰士的身份,利用魔法卷軸來施展的黑魔法。
所以只要當這道精神衝擊,成功的擾亂他的思維哪怕一瞬,那麼那份源自卷軸的黑魔法獻祭效果,便也將徹底的一去不返。
果然,姜瀾小字六階境界的精神控制魔法,雖然除了那一絲些微的刺痛,其實並沒有起到更多的作用。
不過也正是這片刻的刺痛,卻是直接終止掉了這段黑魔法,也徹底斷絕了毛妮兒生父,這以血肉換取力量的殘暴過程。
於是砸落蘇牧劍刃的這道重拳,也就成為了最後一記中字級力量。
然而就算如此,就算蘇牧在承受這一記重拳時,不但以御石形態加身,更是用上了剛剛習得的衝逆訣來化解。
但當這記重拳徹底的墜落,屬於中字級那般磅礴浩瀚的力量,卻依然將蘇牧給直接掀飛到了十幾米外的草野。
完全像個破布娃娃般,頹然的掉落在了地面。
……
而面對蘇牧潰敗,毛妮兒生父的目光,更是頃刻便也轉向了,剛剛用魔法打斷自己獲取力量的姜瀾。
此情此景之下,最為詭變離奇的蘇牧,顯然已沒有了再戰之力。
至於剩下的姜瀾和毛妮兒,一個原本就不是自己生父的對手,另一個更是完全沒有近身搏殺能力。
所以毛妮兒的生父,此時已然更加殘忍的,向著站在極限施法距離的姜瀾,露出了一個滿布陰毒的笑意。
然後便一步步的,向著最後殘存的戰力毛妮兒、無比壓迫的走去。
雖然接連的搏殺之中,毛妮兒生父早已傷痕累累。
但只要他體內的荒人之血還在澎湃,則毛妮兒生父也同樣能透過荒人的沸血,一次次的又將每一道裂口所縫合。
甚至此時此刻,眼看梟狼團的殘餘,早已不足來時的三成。
毛妮兒的生父其實內心早就已經明白,自己今後恐怕再難調動如此之多的人手,也就更加難以維繫荒人之血的注入。
於是面對著他所能夠掌控的最後一個荒人,眼前的毛妮兒。
毛妮兒的生父在此時,卻是連毛妮兒究竟能賣多少金幣也不再考慮。只想要孤注一擲的,將毛妮兒體內的荒人之血,給徹底的轉移到自己的體內。
如此才方有一線的機會,讓他真正的觸碰到……剛才爆發出的那般力量!
……
然而也就在毛妮兒生父的腦中,才剛剛下定了嗜血的決心。
從來都不敢於正面反抗自己的毛妮兒,此時竟不知哪裡生出些勇氣,狠狠的向著她的生父怒拳相向。
不過很顯然,毛妮兒其實根本未曾學習過戰鬥。
雖然就在片刻之前,她還被蘇牧要求著學習自己生父的戰鬥方式,但這般短促的時間裡,毛妮兒無疑根本沒有任何的成果。
於是當毛妮兒向著她的生父狠狠的砸去,卻也立刻被其生父以鬥技錯開了要害,並直接用他鐵箍般的手掌,死死扼住了毛妮兒的咽喉。
毛妮兒的生父,如今早已嘗試過無數次,該如何融合荒人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