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荒人們體表的精炁,不斷在他們的進攻中被蕩散。而毛妮兒的生父,也在衝逆訣的加加持下,始終削弱著眼前的對手。
草甸中的一切,終究還是迎來了某個關乎存亡的轉折。
一記如此突兀的重擊,終於自從未出手毛妮兒生父處,憑藉著他灌注的荒人之血、也憑藉著他悍然的鬥技……被毫無意外的揮了出來。
甚至也就在此刻,就在毛妮兒生父的反擊才剛剛開始。
在氣息拂散和風向轉變的雙重作用下,梟狼團酣醉的那些成員,也終於開始一個個的甦醒。
並且此時此刻,由於荒人們本就被削弱到了至極。
所以當荒人們察覺出這份異變,再想要脫離開毛妮兒生父的糾纏,轉而先解決剛剛甦醒的梟狼團眾人時。
毛妮兒的生父,卻已經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跳動的肌肉、僨張的血脈,再一次的浮現於毛妮兒生父的體表。
更帶著無盡的暴虐殺意,反而以荒人們最擅長的那種方式,拳拳到肉的轟擊在了荒人們精炁稀薄的體表。
淋漓的鮮血,就像是為其助興的佳釀般,不住從荒人體表處濺落。
雖然荒人的內臟和骨骼,全都是數倍於常人的強度,根本是猶如妄獸般的健碩。
但在同樣坐擁荒人之血的毛妮兒生父拳下,縱然是如此強健的體魄,也依然被轟擊得血肉模糊。
要不是每個荒人戰士,都擁有著幾乎本能般的意志力,仍舊還維持著最後那一絲絲的覆體炁能。
恐怕如今的他們,已經都被毛妮兒生父給統統擊斃。
……
而也就在蘇牧目睹著這一幕的同時,先前去將荒人引到此間的姜瀾,也終於來到了蘇牧二人的所在。
“目前看來,似乎和你的預想有所出入,毛妮兒生父所表現出來的強橫,完全超過了尋常的小字八階戰士。”
姜瀾有些驚懼的,看著荒人們血肉模糊的軀體,繼而問出了最關鍵的那個問題:
“所以,我們是要加入對抗、還是要立刻遠遁?”
毋庸置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毛妮兒其生父所展現出的威猛,根本就看不到絲毫潰敗的可能。
縱使蘇牧三人加入對抗,似乎也難以改變這份結局。
但也就在姜瀾擰眉疑慮的此刻,蘇牧身旁的毛妮兒,卻是悄然拉了拉蘇牧的衣角。
“他們、不會就這麼失敗,我去過荒人們的部落,也和他們真正打起來過。他們真正厲害的地方,是在他們澎湃的血液裡,還有著能夠重塑肌體的能力。”
毛妮兒的話音未落,便看到毛妮兒生父拳下的荒人戰士,竟然是完全不懂疼痛一般。依然憑藉著早已受創的軀體,仍舊毫不停歇的瘋狂進攻著。
並且也直到此刻,毛妮兒口中的那份強橫,才真正展現在蘇牧三人面前:
只見荒人們被撕裂的和折斷的肌肉與骨骼,竟然又全都在瀰漫的沸騰血霧中,被一股更加強橫的力量所強迫著、不斷的重新修復與聚合。
而荒人藉由血脈沸騰,所呈現出的這股強橫再生能力。
顯然也迫使著毛妮兒的生父,縱然每次落拳都能掀開肌膚,但卻也只能在不斷的進攻中,絲毫不敢停手的,一次又一次的轟向荒人們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