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毛妮兒的戰鬥技巧,幾乎都是發自她那荒人血脈的本能,但這顯然並不代表毛妮兒就真的很笨。
畢竟真正的愚蠢者,顯然也不可能單純憑藉力量的強橫,便能夠在眾人天賦皆為不錯的騎士分院之中,成為大魔王一般的存在。
只見面對千軍環繞的避而不擊,毛妮兒卻反而也同樣停止了動作,並沒有繼續胡亂的尋找突破口。
一時之間,倒是令巖盾背後的亞魔人戰士們,紛紛有些迷茫於該如何是好。
這個殘破的世界,顯然只是一個相對低魔的世界,就算是擁有種族天賦的精英戰士們,也很難對遠處的敵人造成威脅。
而至於所謂的投擲長矛,對於毛妮兒而言也更是撓癢的玩具。
所以當毛妮兒淡然不再突進後,部族聯軍卻也反而因無法攻擊到毛妮兒,只能尷尬的與毛妮兒陷入了僵持。
但此時此刻,隨著毛妮兒將大半個部族聯軍的注意都給分散。
原本處於絕對弱勢的花鬢部族,此時卻反而是憑藉著大量的投擲長矛儲備,又一次向部族聯軍發動了襲擊。
灌滿精炁的尖銳長矛,立刻化作了一道道催命的符號,不斷的被傾撒於嚴防毛妮兒的那群亞魔人戰士身後。
並且最為尷尬的更是,就算面臨著身後不斷落下的矛雨,聯軍戰士們也依然不敢胡亂的更改陣型。
一者,一旦陣型胡亂的潰散,毛妮兒的威力便將再度被釋放。
其次,比起對敵方襲擊的畏懼而言,在每一名部族聯軍戰士的心中,卻無疑是更加相信軍中那名軍師的判斷。
只要來自水鳧部落的那名軍師,他還並沒有對大軍發出變換的指令。
那就算冒著傾瀉的矛雨,聯軍戰士們也依然不會有絲毫的異動。
……
“水鳧部族的那名軍師,他其實是部族首領的一名私生子。然而他真正厲害的地方卻在於,就算只是以一名私生子作為開端,他卻不但一點點獲得了整個部族的信任,甚至還讓水鳧部族在一代人之內,直接崛起為整個世界中最強大的部族。”
虔誠迎接蘇牧等人歸來的花鬢祭祀,此時當然也不會再有半點兒的隱瞞,已經無比利落的說著蘇牧最該注意的情報:
“並且也就在這樣的前提下,他更是剛好知曉了關於‘神使’的真相,於是為了更加鞏固的建立出一個水鳧部族的時代,他便已經開始計劃起對花鬢的戰爭。”
“短短五年之內,為了達成對我們花鬢部族的包圍,無論是用威逼還是以利誘,我們周邊的每一個部族,都紛紛倒戈到了水鳧的大旗幟下。”
“正如先前您所說,戰爭的關鍵便是藏於軍中的此人。只有找到此人真正的所在,並逼迫他無法在繼續對聯軍進行指揮,才是我們能夠勝利的唯一方法。”
隨著花鬢祭祀的話音落下,蘇牧的眼神也變得愈發的銳利。
下方交戰的戰場之上,嚴陣以待的部族聯軍戰士們,依然沒有因為投擲長矛的威脅,便輕易變換他們此刻的隊形。
對水鳧軍師如此之高的信任度,真讓蘇牧也都微微駭然。
並且只要作為真正指揮者的水鳧軍師,他還並沒有發出任何新的指令,那藏身於千軍之中的他,便也根本不會被蘇牧給察覺。
如今就算是毛妮兒的銳利直覺,已經成功牽制住了此刻的部族聯軍。
但令行禁止的部族聯軍,又何嘗不是將真正有能力改變戰局的蘇牧,也同樣給牽制於了對水鳧軍師的尋找。
這場看似凌亂而詭異的戰爭,實際上已經變成了蘇牧與水鳧軍師之間,最直接的一場心理博弈之局。
……
不過部族聯軍雖然對水鳧軍師無比信服,但他們人數畢竟太過龐大,必然需要透過某種具體的指令,才能去完美的執行水鳧軍師的意圖。
而被蘇牧給帶到人類世界中的毛妮兒,她卻是與蘇牧一起經歷了無數次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