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到過她的離開。”
襲擊者中的一員,表情陰冷的看著屋裡的景象,繼而咬牙說道:
“並且客房裡的床鋪,也被故意擺成了有人臥床的樣子,她顯然早就預感到了,我們或許會來找她。”
“也就是說……她其實明白這枚炁核的真正的來歷!”
當襲擊者一行,在驟然明悟中匆忙趕往蘇牧下榻的旅店時,這裡顯然早已是人去樓空。唯有那佯裝後的被褥,在嘲笑著眾人的後知後覺。
不過眾人中為首的那名黑袍施法者,倒的確是超乎想象的冷靜。
縱然又一次讓線索自眼前逃離,他也依舊保持著足夠的清醒,仍然用不急不緩的語氣,再度做著不帶情緒的判斷:
“無妨、她畢竟只是個吟遊詩人,難以獨自去往遙遠的瑪茲城。”
“無論她是與目標結伴同行,還是自己加入了其他的商隊,無法以炁御力的她,終究不會離開得太過迅速。”
“而只要我們立刻出發,並沿著商道一路搜尋她的蹤跡,則一定能夠……再度的與她相見!”
……
然而與黑袍人預料相左的卻是,此刻再度踏上商道的蘇牧,卻非但沒有以女孩的形象搭乘商隊。
反而更是直接就卸下了偽裝,以一名小字五階戰士的速度在疾行。
雖然長遠來說,面對仍有千里之遙的漫長路途,蘇牧若一直保持著本來的面目,則必然將更加容易受到襲擊者們的威脅。
但僅僅就此刻而言,蘇牧既然已經暴露出了女孩的模樣,而所有的襲擊者,又暫時都被他給拋在了身後。
那麼此時此刻,蘇牧最佳的那個選擇,便也只有加速疾行。
直接令緊隨而來的襲擊者們,徹底的失去掉他的蹤跡,直到完全脫離出襲擊者搜尋的範圍後,這才能再度暗中加入某個尋常的商隊。
然後才能暗度陳倉的……繼續去往瑪茲城的方向!
……
而蘇牧的這番操作,也果然令追擊者們感到了茫然。
自蘇牧利用時間差脫離小鎮,到襲擊者們發現炁核的來源並奮起追擊,其中也不過就相距兩三個小時而已。
但直到夕陽已完全落盡,天邊的血月也高高的懸於半空。
急速追趕的襲擊者們,更已經用上他們最快的行動速度,進行了超過時差長度數倍時長的追擊。
然而一路之上,襲擊者們別說沒有發現那個女孩兒的身影。
甚至在沿途的這些商隊之中,他們連女性都鮮有看到。
就好似那名叫做蘇眸的女孩,自從她離開巴魯小鎮的那一刻起,她便憑空的消失在了這條商道。
“不對、我們最後遇上的那個商隊,已經是正午之前便從小鎮出發。如果女孩真的只是一名吟遊詩人,則她必然該出現在先前的某個商隊中。”
一番追尋後的黑袍施法者,似乎終於察覺出了事情的詭異。
並且以這個世界的視角而言,就在黑袍人剛剛察覺到這件事情的瞬間,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種可能便是:
“那個看起來極為嬌弱的女孩,她似乎本身就是一名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