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一臉不服地橫了莉迪亞一眼,彷彿是在說:你行你上啊。
莉迪亞騎著陸行鳥大步走到陣前,深吸一口氣朗聲吼道,“流螢,你這玩弄狗尾巴草的軟蛋慫包!你算個什麼部族武士,只配用你的光屁股去勾引發情的野豬!你家養狗你吃屎,你就是一坨魔族的粑粑!”
此言一出,直接驚掉了丹尼斯和納比諾的下巴,就連米拉也聽得目瞪口呆,差點從羊駝上面栽下去。
可惜他們不知道,人稱“馬快、槍狠、嘴毒”的莉迪亞這還只是剛開了個頭而已。
“伊薩姆,你這個劣等禿毛癩羊駝,荒漠裡幹蜥蜴的變態,尿褲襠的雜種白痴。連毒蛇看到你都噁心的下不去嘴,就連豬圈裡的排洩物也比你像個人,你媽當年究竟是生了你,還是流下一灘白帶?”
山洞裡的伊薩姆和流螢氣得血管賁張,一時間語無倫次,只覺得眼前發紅,胸腹之中一口惡氣磅礴待出!
莉迪亞長槍指向山坡,“今天我就告訴你這些個賤種,別以為像烏龜一樣躲在老鼠洞裡能苟活多久,你們這些只有一粒蛋,一顆球的蠢貨有本出就出來做個了斷。要麼就等著舔我陸行鳥的屁股吧!”
伊薩姆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沒被人這樣侮辱過。一股惡氣脹滿心肺,大叫一聲竟然吐了一口血出來,當場昏倒在地!
“伊薩姆頭領!”流螢急忙命人送伊薩姆回去休養,盛怒之下提上鋼叉,跨上羊駝,帶上五百隨行護衛就直直地從山坡上衝了下來。
莉迪亞在這個世界打過許多戰爭,領兵打仗雖然不敢說十分精通,也能算得上是個將才。但流螢這波人衝下來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情況好像不那麼簡單。
“他們怎麼不按照陣勢來啊?”莉迪亞脫口而出。
只看見那五百號人烏泱泱地衝下來,完全沒有陣法可言。就是這邊三十個,那邊五十個,大隊小隊零零散散的怎麼樣都有。再仔細一看,怎麼全是女兵呢?
這個世界連年征戰,男人死了大半,所以女兵女將並不罕見。但流螢這隊女兵又和其他女兵不同。
一般軍隊裡的女兵上陣和男兵一樣都是穿戴盔甲,手握兵器的。偏偏流螢的五百人卻都穿著五彩斑斕的衣服,除了胸口上有一塊鐵甲,再無其他防禦。
她們也不戴頭盔,披散著頭髮,上面綁滿了五顏六色的繩子和掛件。若不是她們一手拿著梭鏢,一手拿著盾牌,莉迪亞真的差點以為她們是來表演跳舞的。
“無理的畜生,竟敢挑釁我的部族!”只聽一聲厲叱,一個滿身亮閃閃的女將騎著羊駝站了出來。
之前和巴德小隊交手時,流螢只是輕裝上陣,只是想抓幾個俘虜回去問問情報。這回下來要和人交手了,就換上了全套戰盔。
只見她頭頂駝色獵冠,上面插滿了猛獸的羽毛,身上披著暗色皮甲,一看就是上級魔獸的皮製而成。最矚目的就是她身後的兩個皮質投槍筒,一左一右各裝了六把鋼叉。
她手中還有一把鋼叉,指著莉迪亞和米拉的鼻子罵道,“我是伊薩姆部族的護衛流螢,是誰在挑釁我,快報上你們骯髒的名字來!”
莉迪亞還想說話,米拉已經提著鋼叉衝了出來:“你這軟蛋就是流螢嗎?聽清楚了,我是科爾松部族的獵人米拉,今天就是來拿你的狗頭的!”
說罷兩人同時催動羊駝,揮舞鋼叉,叮叮噹噹並架而戰。軍鼓咚咚作響,吶喊聲驚天動地,兩人打了五十回合,居然不分上下,打了個難解難分。
這下兩人都有點著急了。
米拉本就有點急性子,加上莉迪亞為了她的挑戰還建了個祭壇和決鬥場,若是這樣拿不下流螢豈不是很沒面子?
流螢是憋了一口氣衝下來,就是為了來找場子的。沒想到對面這女人竟然這麼難纏,若是再回山上去,怎麼向伊薩姆盟主交代?
一氣之下,流螢盪開米拉的鋼叉,拉開了小段距離,心中暗想:看樣子我得用飛叉絕技才行。想到這裡,她左手又掣出一根鋼叉,溜著羊駝兜了半圈後,突然大喝一聲,兩把鋼叉同時出手。
“就這點花樣,也敢來你媽媽這裡顯擺?”米拉冷笑一聲。光看流螢雙手持叉,就知道她想投擲。米拉自己也是擅長飛叉的將領,早有了準備。
米拉一把扯住羊駝,右手鋼叉一掃一格,流螢的兩把飛叉同時被擊落在地。與此同時,米拉也毫不客氣,反手嗖嗖嗖地三聲,三把鋼叉脫手飛出,瞬間封住了流螢的所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