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發現雲戰走去,而且絲毫沒有要再理會她的意思,比安琪忙問:“你去哪?你要搞什麼鬼?”
雲戰回頭望她一眼,對她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說:“你放心,比安琪,對於你這麼玩不起的人,我雲戰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穿好衣服,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少來煩我!”說完又走。
“你……”比安琪立刻看向地上的訓練服,這才明白雲戰之所有把身上衣服全脫下來,並不是要對她進行畜生的凌辱行為,而是要給她穿上衣服。
“你……”比安琪大感疑惑,再望向雲戰時,雲戰早就走得只剩下一個背影,而且看樣子,在短短几秒時間,他就會消失在前方一片茂密的樹林裡去了。
“我玩不起?”比安琪臉色有些凝重,上前拿著衣服就穿在身上,一邊穿卻又一邊想,哪怕比安琪不肯去相信,但云戰這句話還是說得很正確,比安琪發現自己確實玩不起。
如果玩得起的話,那自己為什麼認輸了,還要去自殺?
自殺雖是一種“大義”行為,但說白了,這也是一種逃避,逃避責任,逃避困難,逃避本該受到的處罰……
比安琪只顧穿衣服,只顧周圍察看有沒有人過來,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她頭頂上正一條嬰兒手臂大小的黃金蟒正悄悄探著蛇身下來。
“噗……”一聲怪叫,當比安琪躬身把兩條腿伸入褲筒穿起的一剎,這頭黃金蟒對準她一個肩膀飛咬而去,一張蛇嘴竟拼盡全力咬住她肩膀不放。
“啊!”比安琪渾身大震,一隻手立刻掐住黃金蟒蛇頭,並將它直接摔到懸崖下面去。
看著肩膀上落著的一個牙印,比安琪心中暗叫:“不好!”自知這蛇有毒,不敢逗留,急急穿好衣服,就往山上趕去了。
只是沒過一分鐘,比安琪就感覺全身無力,踏地的一雙腿腳一軟,身子竟直接軟趴下去。
時間悄悄流逝,比安琪感覺全身麻痺,身體發燙,口乾舌燥,就連想大聲呼救的力氣都沒有,一個意識逐漸虛弱,心中極苦道:難道我堂堂一大特工,不是犧牲在光榮的任務上,而是要死在一條毒蛇之下!
又不知過了多久,比安琪早已沒了時間觀念,或是才過幾秒,又或是過了幾個小時,只見面前晃來一個熟悉的面孔,這張面孔哪怕是化成了灰,比安琪也依然認得,他就是雲戰,比安琪還來不及看清雲戰此時身上是否已經穿上了外衣外褲,當下無力的呻吟道:“毒蛇……”便暈死過去。
昏迷是一種混沌狀態,比安琪夢到各種各樣妖魔鬼怪衝著自己張牙舞牙,然而卻又無法看清這些妖魔鬼怪的面孔,只感覺它們非常可怕,非常嚇人,足可以把她的靈魂給嚇破。
“啊……”一聲尖叫之後,比安琪身子直接坐起,腦袋中有些混亂,只是慢慢回憶時,她才一下想起之前被毒蛇咬傷肩膀一幕,後來雲戰過來,後來自己完全昏迷……
但現在自己怎麼會在醫院?
房間裡沒有任何人,安靜的同時能聽到外頭時不時傳來一些聽不清楚的聲響,比安琪感覺左邊肩膀酸溜溜的,一時想起被毒蛇咬傷的事,扭頭望去,只見在自己一件病衣底下的肩膀處正用一些藥布緊緊包紮,上面已經沒有了痛意,剛剛生出的酸楚也逐漸淡化。
“吱……”房門忽地被人一下推開,一張臉面白淨,卻有幾粒黑痣的佩恩蒂曼晃身進來,一見在床上坐著發呆的比安琪看來,當即笑道:“比安琪,你醒了!”
“這裡是醫務室?”比安琪終於想到,這裡應該不是醫院,在這所大型特工學校與學校外圍,生活中一些基本的設施幾乎都有,醫務室、藍球場、羽毛球場、足球場、銀行等等一應俱全。所以她被毒蛇咬傷,應沒必要再轉送到外面的醫院去。
“這裡就是醫務室,你在病房裡!”佩恩蒂曼行上前笑道。
比安琪滿臉迷惑,“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明明記得……”
佩恩蒂曼笑道:“比安琪,你可真命大,你知不知道你被毒蛇咬了,差點就要沒命呢。幸好你的搭檔及時發現你,並很及時的把你肩膀上毒液給吸出來,最終把你背下山送到這醫務室來,這中間只要有一個環節出現意外,那你就活不成了!”
比安琪眉頭大皺,“佩恩蒂曼,你是說,你是說,雲戰他幫我將毒吸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