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保國手一擺,冷然的看著胡容凱說道:“胡廳長,我這不是和你協商,而是命令,從現在起,整個新築市進入戰備狀態,所有人,包括省委都得聽從軍分割槽的安排。”
“這……”胡定凱很想怒,但卻怒不起來。
先不說羅保國除了軍分割槽司令員的身份之外,還是省委的常委,就說在緊急的時候,軍分割槽是有權力讓一座城市進入戰備狀態的。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省委書記也不得不配合軍分割槽的,更不用說他一個小小的司級幹部了。
“羅司令,好大的威風啊!”就在這時,一個哄亮的聲音在指揮中心的門口響了起來。
羅保全眯著眼睛尋聲望去,看到了一箇中年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走進了指揮中心。
這個人羅保全認識,甚至是很熟悉,因為來人正是省委書記賈洪濤。
“沒有想到這起刑事案件居然驚動了賈書記。”羅保全談談的說道。
“羅司令,你也知道這只是一起刑事案件啊?那你的手是不是伸過界了呢?”
羅保全冷冷的說道:“不是我想伸,而是不得不伸,因為這個案件關係到了我們軍方的科研人員,很重要,搞不好就會洩露國家的最高機密,我想賈書記應該知道這樣的後果。”
說實話,那怕賈洪濤是省委常委的班長,但是羅保全向來不會給他好臉色,不說兩人分屬於不同的政治團體,就說他是一名軍人,性格使然,他可學不來官場上的那套陰奉陽違的把戲。
更何況,他很明白,這個賈洪濤出現在這裡,估計是來給胡容凱撐腰的。
嗯……在他的印象中,這個胡容凱和新築市的市委書記何興鳴都屬於賈洪濤的人。
嗯……何興鳴就是何超的老子。
當然,由於寧城的事情,上面也拔出蘿蔔代出丁,直接將何興鳴調到了京城,據說在一個清水衙門任職,等級未變,福利未變,但其實就是被軟禁起來了。
不光是何興鳴,整個何家都處在龍影的嚴密監控之中。
當然,龍影監控何家的事情,還屬於特級保密的範疇,一般人可不知道。
不過羅保全是一般人嗎?
顯然不是的,對付何家,他羅家也是參與了的,所以他很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只不過上面似乎並不急於處理何家,原因很簡單,他們是準備用何家為誘餌,釣出隱藏在後面的大魚。
說實話,一直以來,羅保國都懷疑眼前這個省委書記大人和何家是有很深的聯絡的,搞不好這傢伙和那個隱藏在新築的黑手都是一夥的。
只是證據不足,上面也不敢輕易的動賈洪濤,因為他來自於京城賈家,一個隨便動一動,就會讓整個華夏都為之顫抖的家族。
所以這傢伙還平平穩穩的坐在書記的寶坐上面。
“哼哼……聽上去,羅司令似乎是對我們地方的警察部隊的能力很懷疑啊?”賈洪濤冷笑著問道。
“是的!”羅保全直接點頭承認了,毫不隱瞞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賈洪濤冷然的說道:“羅司令,你可以懷疑我們警察隊伍的能力,但是我卻對他們充滿信心,我相信在我們警察隊伍的努力下,一定會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的。”
“是嗎?”
“當然!”
羅保全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賈書記,可是我現在已經下達了命令,新築市進入到了一級戰備狀態,就算是你也無權處理今天這個事件了,這將由我們軍分割槽全權接管。”
“命令?羅保全,雖然我不出身於軍隊,但是軍隊的規矩我還是懂的,據我所知,一級戰備命令必須是大軍區的司令員才能下達,而你似乎並沒有這樣的資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今天我給你一個面子,你自己將你的手給伸回去,不然的話,你會上軍事法庭的。”賈洪濤極其強勢的說道。
“這……”
說實話,此時的羅保全也是啞口無言,什麼一級戰備,正如賈洪濤說的一樣,沒有軍區司令員的命令,他也沒有權力讓新築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剛才之所以這麼說,那只是嚇唬一下胡容凱,但是卻嚇唬不了賈洪濤。
羅保全轟了轟肩,沉吟著說道:“我可以不伸手,但是我們軍方必須參與今天的行動,畢竟這關係到我們軍方的科研人員的安全,關係到國家的機密。”
“這個可以!”賈洪濤不假思索的應了一聲,直接不理睬羅保全,而是回頭對胡容凱說道:“命令在機場的警員包圍機場,控制住局勢,我們馬上也趕過去!”
“是!”胡容凱衝著賈洪濤敬禮,然後掃了一眼羅保全,臉上得意之色溢於言表,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