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影的臉上,黑氣第一時間消失,讓玉扇侯也是一驚。
自黑影出現後,玉扇侯也沒有看到他的真正的面目,他只當黑影還是原來那個救自己出玉都的人,但那隻露出來的桃花眼,讓這一切再次變得雲山霧重了。
黑影的身份,讓玉扇侯都開始都有些懷疑了。
黑影急聲出口,仍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田拾趣!!!”
在黑影身後土裡突然跳出來一個汙衣乞丐,正是一直沒有現身的最後一個四象山主,北汙衣田拾趣。
田拾起跳出之後,凌空一點,直撲聖師子而去。
聖師子正在專心催動著,手中紫劍,只要再多給他半刻時間,他便能將黑影身上的黑色全部吸盡,到時候只要看到她的真面目,以儒家的勢力查出來她的身份不是難事。
但田拾趣不會給他時間,半息的時間也不會給他。
田拾趣手右立掌,直攻聖師子胸口。
紫劍正是催到極致之時,他已經沒有半分留餘用來對付田拾趣了。
聖師子立馬做出了決斷,如果此時硬吃田拾趣一掌,非旦血海臨風難以維持,甚至連自己都會身受得創。
到時候,黑影再加上田拾趣,自己必然疲於應付了。
聖師子往後移了一步,手也收了回去,瘋狂旋轉的紫劍立馬落在地上了,一股狂風隨之砸在了地上。
風浪襲上了田拾趣,在狂風吹拂下,他不得不像一片薄葉一樣翻轉著身子,以求速進。
但風浪始終還是減緩了他的速度,這短短的一瞬間,就已經讓聖師子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田拾趣的那一掌就要拍上聖師子,聖師子同時也遞出一掌,兩掌相擊,在地上震出無數條手臂粗的裂痕。
一掌之下田拾趣,被震退了數十幾步遠,而聖師子依舊還站在剛剛才退一步的位置。
聖師子兩袖猛鼓,他將雙手往後一揚,袖中猛力直接砸碎了江府的影壁。
匆忙之中,他並沒有硬接田拾趣這一掌,而是巧妙地將田拾趣的掌勁全部吸進袖中,再轉身砸向影壁。
聖師子理了理袖子:“堂堂四象山山主,居然願意在埋在土裡只是為了偷襲我這一次?”
田拾趣笑道:“儒家的聖人,莫要見笑,我這等乞丐做不來那些冠冕堂皇的表面文章,只能出此下策了。但是,絕對是專門針對你而來,他只是讓我這待命,卻沒有告訴我要向誰出手。”
田拾趣說完望向了黑影,黑影此時已經收回了多半的黑氣,重新蓋在了臉,比之前還是要淡些,認真看地話,仍然能看出他臉上右眼的地方,掛著一片白,至於那隻桃花眼,卻是看不見了。
聖師子又道:“不知這給兄臺給田老開價幾何,讓田老願意自降身價,給人打下手。”
田拾趣摸著頭:“唉,一個臭乞丐哪裡來的身價,不過你別看這個遮頭遮面的,說話真是老講信用了,說了還我自由便還我自由,這筆生活,老乞丐一點沒虧。”
聖師子轉向黑影:“兄臺,額。。。。現如今應該喊兄始,還是姑娘呢?”
黑影開口了依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論男女,好像你我之間必然難以善了了,所以你叫什麼都無所謂。”
聖師子繼續說道:“那我就斗膽叫一聲姑娘了,姑娘,真是物盡其用啊,一張山契,就將四個山主全部買了下來,好手筆。”
黑影道:“既然是中洲地界,若不是入鄉隨俗,豈不是惹儒家那一位的笑話,我這也是全是跟他老人家學的。”
聖師子聽出她的話外之意,但他沒法點破,眼前這個似乎中洲不少秘辛,今天要是不能徹底摸清她的底細,對儒家登頂四家之首,肯定是一大隱患。
黑影像是看清了聖師子的想法:“聖師子,可莫要想簡單了,那件我知道了,那我肯定是會讓另外一個人也知道知道的,畢竟多一個人知道,我就肯定會多一分活命的機會,當你的儒家,可是不能一個人過夜的。”
聖師子的頭轉向了玉扇侯,問道:“那你這個活命的機會,是不是就指的是他呢?”
黑影大笑道:“聖師子未免太小瞧我了,既然是關乎自己性命的人,我怎麼可能隨時帶在身邊,聖師子就不要浪費精力,至少那個人不在中洲。”
聖師子心裡開盤算了起來,如果那件事暴露在日光之下,對儒家的名聲肯定有所損傷,但還不至於危及四家之主的地位,一切只要等到了儒家登上四家之主的位置,那件以前的汙點,自然有會幫他們抹去。
聖師子道:“姑娘也別把自己手裡籌碼看得過分重了,畢竟對眼下的儒家來說,那件事還不算太致命。”
黑影道:“當然,我當然相信,只要我將這個事情散佈出去,天下就會突然冒出無數的說書先生,把我說的那件事改得面目全非,到時天底下流言四起,而每一個說書先生說的流言內空,卻是各不相同,那我這個散佈的訊息的真偽,自然就沒人關注,儒家的手法,我門清。”
聖師子自信滿滿:“姑娘既然知道儒家的手段,還望姑娘能看清眼形勢,把江有路交給我,因為你身上的保命符,好像不怎麼結實,保命不足,喪命有餘啊。”
黑影道:“我知道這個訊息,雖然不能馬上置儒家於險地,但是確確實實能讓儒家忙一陣子了,而我需要的就是讓儒家忙起來,一旦像這種龐大的動物忙起,它必然就不能首尾相顧了,我自然就可以做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聖師子面色一黑:“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