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明天下午就要手術了,現在我姑姑和姑父他們都非常緊張,畢竟這次關係他們一雙兒女,誰出了事,都跟剜了他們的心一樣。”沈萱說到這裡,不由搖了搖頭。
“希望他們平安。”周芮歡道:“匯仁的血液病醫療專家也過去了,自然是全力保證手術成功。”
沈萱這時回憶起來:“我當年得病的時候還小,記憶並不深,不過我現在有時候還會做噩夢,一個人被孤單地鎖在一個玻璃房裡,無論如何不能出去,那種滋味真的十分難受,其實暮暮也挺可憐的。”
“明天啊,那我們都去看看吧!”周芮歡說道。
沈萱側過頭看向申小芙:“你去嗎?”
申小芙被問住,疑惑地瞧著沈萱。
雖然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去醫院,可真到了第二天,申小芙還是聽話的跟著薛芙和申海一起前往協和。
一家三口到達的的時候,許暮雨已經出了無菌室,申海打了許笛笙電話,帶著妻女又到了三樓的手術室,此時許笛笙和許浩淼還有年以沫站在外面,千伊沒有出現,應該是去陪許光翼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動手術,我還以為要過兩天。”申海上前,拍了拍許笛笙肩膀。
“還是早一點手術好,千伊每天都在擔心,說怕孩子等不到手術,醫生跟我們說,以暮暮的狀況,隨時可能發生意外”許笛笙抱著雙臂,擔憂地看著手術室門上還沒亮起的紅燈:“只要暮暮能夠活下去,我們什麼都願意做。”
“當然會的,你們都要堅強。”薛芙在旁邊勸了一句。
申小芙過去拍拍也是一臉緊張的許浩淼的肩膀,不免看了看年以沫。
年以沫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只是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地抱成了拳頭。
許浩淼偶一回頭,顯然也注意到年以沫的樣子,對他說了一句:“快要動手術了,我們一起等。”
年以沫沒有說話,轉身走到手術室對面,靠到了牆上。
“是不是昨晚沒睡,看著這麼疲憊!”薛芙瞧著年以沫問道。
申小芙看了過去,年以沫臉色蒼白,眼裡在全是血絲。
“沒事兒,暮暮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年以沫喃喃地道,不知道是在回應聲薛芙,還是在自言自語。
有一隊醫生穿著手術服過來,從他們面前走過,進了手術室。
“什麼時候開始移植?”薛芙看著許浩淼問道。
“我哥那邊在做準備工作,可能還要等一會。”許浩淼解釋道。
許浩淼話音剛落,申小芙的手機突然響了,在略顯安靜的走廊上,顯得特別刺耳。
所有人都看向了申小芙,甚至薛芙還瞪過來一眼。
知道手術室不給用手機,申小芙臉有些紅,在護士要朝她走過來之前,對眾人抱歉地笑笑,隨即跑到走廊外面。
電話一直在響,申小芙慌亂之下,也來不及細看,直接按下了接聽鍵,然後喂了一聲。
對方似乎不急著說話,正當申小芙疑惑地要拿開手機看號碼時,那邊開口了:“我媽跟我傳授經驗,說那麼粗的針管打進身體,多少會有一點疼,我怕我受不了,想要你來陪我。”
申小芙有些傻住,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許光翼還有工夫打電話,還直截了當提出了要求。
“上次你不是答應過我,要過來陪的?”許光翼這語氣,竟像是有些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