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非往別人心窩子上捅?”年以沫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說罷,我不陪你喝酒,陪你說話!”申小芙直接看向了年以沫。
“那個……”年以沫猶豫了一下,拿起啤酒,仰頭喝了一口,道:“真不甘心,我第一回那麼喜歡的女孩,居然是在玩我?”
本來年以沫這話說得挺傷心,申小芙卻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申銳思見狀,拍了拍申小芙肩膀,示意她控制一下情緒。
申小芙忍俊不禁地對申銳思道:“年以沫真是想不開,明知道許暮雨不是真心,自己還放不下,難道不可笑嗎?”
“在這世界上,只有真心是最不能傷害的,”申銳思感慨了一句,這時舉起酒杯對年以沫道:“不管怎麼樣,我敬佩你的真心!”
“海芋哥,你這個朋友,我果然交對了!”年以沫直接將手裡的啤酒一飲而盡。
“喝慢點,成心想做醉鬼是吧?”申小芙忍不住勸道。
年以沫放下酒瓶,在那低著頭,好半天沒再說話。
申小芙一直在注意著他,見他半天沒動靜,拍了拍桌子問:“怎麼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大不了我們不笑話你唄!”
“就是覺得難受,從心底難受要命,在我心目裡,她不應該是這樣的,暮暮那麼單純可愛,為什麼……因為一次失戀,就要和整個世界作對,其實暮暮不明白,她是在跟他自己作對。”年以沫嘀咕了半天,長長嘆了口氣。
“這幾天又去找她了?”申小芙似乎想出了問題所在。
年以沫點了點頭:“本來我前幾天就該回去,可就是心有不甘,這幾天,我天天到她的工作室,看著暮暮在那兒排練,就算她不理我,只要看一眼,我就覺得安心。”
“年以沫,你不是這樣的人呀。”申小芙難以置信地道,是什麼樣的愛情,讓年以沫至於要卑微如此。
“真不痛快,我TM居然失戀了!”年以沫這時近乎嘶吼了起來,引得旁邊有人看了過來。
申小芙還想再勸,卻被申銳思攔住。
申銳思乾脆站起,坐到了年以沫旁邊,拿起自己的酒,和他碰了碰,道:“人生在世,有些痛苦難免要品嚐一下,失戀也沒什麼大不了,我也失戀了,還失戀了好多年,小子,今天我陪著你一塊痛,不過明天酒醒,就得把這事忘了。”
“那你陪我喝酒!”年以沫抽了抽鼻子,轉眼又幹了一瓶。
申小芙在對面瞧著兩人,有些無可奈何。
有了申銳思的縱容,年以沫一下喝了不少,等到快要出去的時候,只能靠申銳思架著,才能走幾步。
酒吧外面,申小芙拿過申銳思的車鑰匙去開車,等車到了跟前,她瞧見兩個人晃晃蕩蕩的,眼看著都要摔倒。
申小芙嘆了口氣,趕緊下車,將後車門開啟,準備先和申銳思一起,將年以沫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