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明白,我們的事和年清舟沒有任何關係,”千伊皺起了眉頭:“我不會拿別人做擋箭牌,許笛笙,想聽聽我對你的看法嗎?”
許笛笙直勾勾地看道千伊,顯然是在期待她會說什麼。
“我承認,雖然我們的婚姻開始得並不是很愉快,但時間久了,我還是對你有了……期待,甚至在知道有了孩子之後,還憧憬著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可是,在你一次一次地讓我失望之後,所有這些期待都變成笑話,六年前,我就對你失望透頂,不,是絕望了。”
“……”許笛笙的神色中,有吃驚,也或有一點追悔,但是終於沒有再反唇相譏。
千伊卻不想再說下去,她不想做祥林嫂,喋喋不休地回憶之前的事,她早就發過誓,要丟了之前的包袱,重新開始人生:“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在任何別的女人身上,而是,我早就絕望了……對你許笛笙。”
忽然之間,千伊覺得自己眼睛一酸,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像是要奪眶而出,她不願意讓許笛笙看出自己此刻的軟弱,轉身便往樓梯走去。
“就不能再給一點機會?”身後傳來許笛笙的聲音,千伊甚至聽出了一絲酸澀。
千伊卻在這時看向了身後,不是因為許笛笙的問題,而是聽到電視中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譙喬,是你指使粉絲襲擊了許笛笙的太太嗎?”
“不想替自己辯解,譙喬?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既然你已經與許笛笙分手,為什麼還要做這樣的事,難道是對許笛笙舊情難忘,所以才找他太太出氣?”
“說一說吧,警察為什麼要傳喚你,在這起事件中,你究竟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
許笛笙也回過頭去,看向了電視。
而此時螢幕上,譙喬被一群記者團團圍在了當中,她身後的背景,是一間警局的大門,攝像機甚至還特意給了警局門前的警徽一個特寫,其中暗示的意味濃厚。
雖然已經是晚上,不過譙喬包裹得非常嚴實,口罩之上還架著一副墨鏡,沒有人能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譙喬一直低著頭,千伊從她的身體語言看出,譙喬心情非常得沮喪,甚至是憤怒,卻在努力地剋制自己。
“各位,今天我們譙喬是來配合警方調查,並沒有傳喚一說,對於許太太遇襲一事,我們深表遺憾,但是,的確與譙喬沒有任何關係。”那個經紀人沈延一邊和保鏢一起,在前面為譙喬開路,一邊代她回答記者的提問。
“據說嫌犯是輕微智障人士,但卻能準確地查到許太太行蹤軌跡,絕非是嫌疑人可以辦得到的,所以警方懷疑幕後有人策劃,譙小姐對此有何說法?”一個看起來訊息靈通的記者幾乎要將話筒頂到了譙喬嘴邊。
“此事與譙小姐無關,有什麼好說的!”沈延瞪了那記者一眼,乾脆不再理他。
整個現場一片混亂,沈延護著譙喬,萬分艱難地突破重圍,這才將人塞進了車裡。
千伊不由地搖了搖頭,這麼酷愛炒作的譙喬,這一回恐怕不是出於自願,來出這個風頭。
畫面外,有主播的聲音在說:“今天下午五時許,影星譙喬的粉絲會所在地被警方突查,據悉,襲擊許氏老闆娘的嫌疑人在受審時供述,他是受粉絲會負責人指使,在許太太上班的停車場蹲守並潑灑汽油,巧合的是,譙喬新開的工作室,就在粉絲會樓上,目前涉嫌的幾名負責人逃匿,而他們與譙喬一直關係密切,警方因此懷疑譙喬本人涉入其中。”
“用得著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千伊嘀咕了一句,不免有些頭疼,一點小事而已,卻似乎現在失了控,好在明天她去清竹上班,否則絕對逃不過,會被那些什麼記者圍追堵截。
許笛笙這時又保證了一句:“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
千伊忍不住白了許笛笙一眼,深覺這不是許笛笙給自己交代,而是成心替她添堵,開始那個什麼車震的事,已經讓很多人對她產生好奇了,這以後,“許太太”真要往風雲人物的路上走了,難道是要逼她提前回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