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笛笙頒完獎,從千婧站的一側準備走下舞臺,剛從遐思中驚醒過來的千婧趕緊閃身,準備給他讓路,忙亂中踩到了一塊本來就不牢的踏板,人差點栽下舞臺,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並且在確認千婧安危無事的時候,很紳士地立刻收回手去,並且禮貌地問道:“小姐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太匆忙了,需要去看醫生嗎?”
而那時千婧唯一的感覺,她對這個男人一見鍾情了!
“不瞞許先生,今天我同小女過來,是想同許先生談千伊的事。”千百厲準備切入正題了。
許笛笙怔了一下,第一個反應就是,千伊又在出什麼么蛾子?
千百厲嘆了口氣:“早上千伊跑來同我哭訴,她想和許先生……離婚。”
千婧一直在暗地觀察許笛笙的表情,而此時許笛笙眉心皺了一皺,顯然是不高興了。
“對不起,許先生,我沒有養出一個好女兒,任性自私,害得自己妹妹坐牢不說,對婚姻的態度也太不嚴肅,我今天專程來向您道歉。”千百厲在心中冷笑,千伊不是想離婚嗎,他這個當父親的自然會想辦法,滿足她的願望。
畢竟是在商場上打拼的,許笛笙只短暫地表現出一絲不快,隨即變回了淡然,咳了一聲道:“千先生,這是我同內子之間的私事,她真沒必要去打擾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千百厲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兒女大了,做父母的總不能管得太多,只是千伊這壞毛病,也是我慣出來的,自從上回時小姐出事,您想必已經發現了,許先生既然是自已人,我就說實話吧,她一直不喜歡異母的兩個妹妹,這回千雪出事,千伊的表現太讓人失望了。”
一向精明的許笛笙很快聽出了其中重點:“千先生的意思,難道千雪的案子,跟千伊有關。”
千婧感覺自己被許笛笙忽略了,決定為自己刷刷存在感,於是直接插話:“許先生,千雪是我家最小的女兒,爸爸肯定比較心疼一點,這兩天為了千雪他們焦頭爛額,到處求人卻總是不得法,誰想到大姐今天來到爸爸公司,將千雪狠狠罵了一頓,口口聲聲說什麼……有許老夫人替她做主,誰敢欺負她,自然應當知道後果,也許這只是她在說大話,卻把我爸爸媽媽嚇壞了,所以我爸才非要過來,其實千雪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能做什麼壞事,值得有人連她的名聲都要敗壞。”
……
回去的一路上,千百厲一直在大笑,甚至還拍了拍千婧的手:“婧婧,不怪老爸這麼信任你,果然你一出手就了不得,就那幾句話,把許笛笙的臉都氣青了。”
千婧笑了笑沒有回答,她不在乎自已的話能不能扭轉整個局面,但是私下卻希望,許笛笙能因此對她刮目相看,或者至少留下一點印象,既然千伊不懂得珍惜好男人,千婧當仁不讓,而她才是真真配得上許笛笙的女人。
車子開到一個商業區外,千婧叫司機停了車:“爸爸,我去拿改過的禮服。”
千百厲點頭:“明天印家壽宴就咱們父女倆過去,你媽讓她好好在家待著,省得又給我丟人現眼。”
千婧沒有表示意見,不過心裡卻是贊成千百厲的想法,只要是於小蝶在的地方,那份俗氣擋都擋不住,不但丟了千百厲的臉,連累千婧也跟著抬不起頭來。
與此同時,許笛笙的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許奶奶那裡:“奶奶,是不是您又插手千伊的事了?”
許奶奶有些不悅:“笛笙,你這是在質問奶奶?千伊已經被證明是清白的,你為什麼還不肯相信她,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冥頑不靈了?”
許笛笙覺得十分氣餒,相信千伊?自己親眼看到千雪手機裡的影片,所有的問題就是出現在千伊身上,讓他能怎麼相信!而現在他只想問一問,為什麼奶奶非要動用手段,幫千伊來對付千雪,讓一個女孩背上貪官情婦的名聲,他們許傢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理。
“奶奶,千伊……心機太重了,您不要太相信她。”許笛笙壓了壓火,畢竟對面自己最親近也最尊敬的祖母,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糊塗了,都不能由他許笛笙來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