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的頭歪在一邊,她的頭很重,耳邊“嗡嗡”直響,全身都在叫囂著同,但她像感覺不到一樣,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她的耳裡緩緩流出一股液體,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感覺,有些癢,但她沒有力氣去撓那股癢。那股液體像是源源不斷般,一直流著,從她的耳裡滴到浴缸上,然後滑落融入水裡,漸漸的,清澈的水變成清淺的紅色。
那個躺在一片血水裡的女人,沒有再睜開眼睛,孤獨的躺在浴缸裡。
張媽匆忙趕到醫院裡時,手術室門前只有品北和千雪。
她看見千雪,匆忙拽住她:“我家少夫人呢?”
張媽不認識品北,品北卻是認識張媽的。他看千雪被嚇得臉色蒼白,輕輕拉開張媽:“阿姨,千伊被總裁帶走了。”
“少爺……”
張媽話音未落,手術室的燈暗了,時曼被從裡面推出來。
品北立刻打了許笛笙的電話。
張媽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跟著品北走進病房:“少爺為什麼要帶走少夫人?”
品北指著昏迷的時曼答道:“你家少夫人將時曼推下了樓梯。”
他的語氣生硬,張媽聽得一愣,後一股子勁兒全湧了上來,她厲聲道:“這不可能!”
“人證物證全擺在眼前,還有什麼不可能?”說話的人是許笛笙,男人臉色陰霾,越過張媽走到時曼床前,“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要等她醒來,然後再檢查腦子裡有沒有堆積血塊。”
“如果醒不來呢?”
品北一愣:“植物人。”
張媽四處張望卻不見千伊,她莫名感到很不安,聽到品北的話,她焦急為千伊辯解:“少爺,你要相信少夫人,少夫人不可能推時小姐下樓梯!”
許笛笙沒有理會張媽,冷冷衝品北道:“把醫生叫來。”
張媽見許笛笙黑著一張臉,內心的不安莫名更甚:“少爺,少夫人呢?”
剛剛品北說千伊被許笛笙帶走,那現在許笛笙回來了,千伊卻沒有回來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