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同時曼不過頭一回見面,哪來什麼過結。”
“難道不是因為付賬先後的問題,發生了小口角?”旁邊正做筆錄的警察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什麼付賬?”千伊愣了一下,她買過東西嗎?
“千伊,希望你誠實地回答我們問題,狡辯是沒有用的。”警察依舊認定了千伊有罪。
“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們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千伊嘆了口氣:“建議你們再深入調查,不是千雪拍了當時的影片嗎,你們仔仔細細地看一下,或許能找到線索。”
察明顯愣了一下,他們曾請千雪到警局協助調查,但是她一個字都沒提到影片的事。
中年護士已經不耐煩了,也不管對方身份,直接趕人:“剛才講好的,只問十分鐘,現在時間都過了,還是那一句,不要打擾我的病人休息,。”
這般彪悍的護士果然鬥得過警察,等病房裡再沒有了別人,千伊不由搖頭笑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許笛笙的公寓裡,張媽正在樓上臥室為少夫人取換洗衣服,不免又在想少爺這小兩口的事。
昨天張媽趕到卡爾頓酒店的時候,一輛救護車已經等在了門外,張媽眼睜睜瞧著少夫人被人從酒店大門抬出來,當時被嚇得腿都軟了。
張媽起初真以為少夫人想不開自殺,等表明過身份,跟著上了救護車後,從急救醫生處得知,少夫人雙耳創傷性出血,昏迷在浴缸裡,可以確認不是自殺行為,而且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張媽直嘆虛驚一場。
只是她一直疑惑,就算少夫人不是自殺,為什麼有了傷不去治,反而要去酒店洗冷水澡,而且很清楚,房間是少爺訂的,他有什麼理由,要將少夫人丟在酒店,然後不聞不問。
這回少爺的表現,實在讓張媽一肚子不滿,明明他同少夫人才是夫妻,為什麼偏偏要幫著外人,連她都相信,少夫人在這件事上是無辜的,少爺卻非咬死了是少夫人的錯,看著少夫人傷心欲絕的樣子,任誰瞧著都心疼。
清官難斷家務事,張媽嘆了口氣,將少夫人的衣裳收拾好,又瞧瞧臥室裡一片狼籍,看得出少爺昨晚回了家休息,於是又趕緊幫著整理了一下,便準備出門去醫院。
許笛笙進門的時候,正同張媽撞了個正著,看了看她手上的拉桿箱,許笛笙心知肚明,卻故意問都沒問,只隨口道:“我要出國兩天。”
張媽還是生氣了,雖然少爺是被老夫人逼著娶了少夫人,可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平常雖然張媽也感覺出來,少爺對少夫人很冷淡,卻沒想到,關鍵的時候,少爺居然會這麼刻薄,在老夫人面前聽話乖巧的少爺,能做自己妻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少爺,您不去看看少夫人?”張媽知道自己只是傭人,主人家的事不好管得太多,只能耐心地勸解:“她昨天醒過來後,情緒很激動的,傷心得哭了一晚上。”
許笛笙在心裡冷笑,這個女人倒是會做戲,明明自己幹了虧心事,居然還裝自殺搏同情,難為他昨天飛車跑到酒店,以為她真出了事,結果聽酒店裡頭的人講,根本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耳朵流了點血。
就這一點小毛病,居然被千伊鬧出了大陣仗,許笛笙都要佩服她了。
“你不是說輕微腦震盪嗎,這點小傷同時曼比,又算得了什麼?”許笛笙尖刻地道:“等人好了,你把她接出院。”
“少爺,少夫人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張媽顯然是不相信許笛笙會是這種態度:“她是你太太啊!”
許笛笙無所謂地道:“到底她害沒害人,警察肯定會查出來,對了,如果她想請律師,你就找品北去,我這樣做,算是仁至義盡了。”
被許笛笙這一頓搶白,張媽也無話可說,忍著氣準備轉身出門,反正指望不上少爺,相信老夫人一定會為少夫人做主。
許笛笙的電話好巧不巧地在這時響了起來。
“奶奶。”許笛笙不自覺地皺起眉頭,從昨天到現在,奶奶使出連環奪命Call,又是催著許笛笙去醫院照顧千伊,又是問那件故意傷人案的進展,還不顧祖孫之情警告許笛笙,如果千伊無辜地惹上是非,她不在乎亮出千伊是許家少夫人的身份,要替她討回公道。
聽這一聲“奶奶”,張媽眼睛一亮,下意識停住腳步。
“千伊現在怎麼樣了?”電話那頭,是老夫人怏怏不快的聲音。
許笛笙看了看一旁支著耳朵的張媽,老實地回話:“她挺好的,已經醒過來了。”
老夫人在那頭咳了一下:“是不是你到現在都沒去看過她?不管怎麼說,千伊入了我許家的門,就是我堂堂正正的孫媳婦,如今住進醫院,她老公居然還當沒事人一樣品,這便是許家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