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洲書院操場上一位光頭小夥正在訓話,對面是兩排新生隊伍,錢鳴、洪十記和白重都在佇列裡面。
“沒意思啊,沒意思,怎麼就沒一個遲到,這樣怎麼教的會你們呢?”光頭皺著眉頭道。
“有了,來,一個個向我行禮!”他鼓鼓掌道。
“你先來,就你這個長髮仔!”
一個長頭髮青年懵懵懂懂走出佇列,還沒弄明白情況,光頭一腳將他踢飛,這一腳可真紮實,本來飄逸的長髮頓時風中凌亂,足足飛了丈許遠。
“見了比你高三級的助教不懂得及時行禮,該打!”
“來,你來!”他指著陳文謙道。
陳文謙走出佇列,按王室禮節微微躬身,這在王室已經是對平民的莫大禮遇了。
“滾!”
光頭一腳將他踢出丈外,地上打了幾個滾才停住,陳文謙哪裡吃過這種虧,目中怒火幾要射出,但不敢言。
“起碼的禮節都不懂,來個懂點的,你,你來!”他指著佇列中一個胖子道。
這個胖子出身市井,家庭薰陶了得,深知禮多人不怪的道理,立即小跑出列,畢恭畢敬行了一個超九十度的大禮,頭都快碰到膝蓋了。
“蠢貨,該死!”
光頭更加憤怒,一腳把胖子兩丈開外。
這下子眾人都蒙圈了,什麼意思?禮數不夠捱打,禮數很夠也要捱打?
光頭目光到處逡巡,還在找人,眾人目光躲躲閃閃,生怕他叫到自己。
“你,你怎麼樣?”他看著一個小女孩道。
小女孩瑟瑟發抖,不敢回答。
“報告長官,學生願意試試!”錢鳴道。
小女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著目光轉為擔心。
光頭點頭道:“好,你來!”
錢鳴走出佇列鞠了一躬,深度比陳文謙好點,但比不上胖子,意外的是,他沒有被踢飛。
光頭點頭道:“十級以內書院行禮就是這樣子的,雙手交叉腹前,三十度行禮,不可少,也不可多,少沒有誠意,多更壞,那叫陷長官於僭越,嗯,你做得不錯,好的,很好!”
錢鳴正要退回。
光頭道:“且慢,我再問你,見到差距超十級以上的長老該怎麼行禮?”
錢鳴道:“右手撫胸,四十五度鞠躬!”
光頭點頭道:“很好,看得出來你仔細閱讀了院規,下去吧!”
“你們給我聽著,我名卡爾,是你們的助教,將負責帶你們一段時間,我對你們的第一個要求,必須仔細閱讀腰牌上的資訊,必須仔細閱讀,必須牢牢記住,剛才這些在你們身份腰牌上都寫得很清楚,你們只要仔細看了都該明白,最基本的一條,你們務必記住,書院裡面禮是第一位的,非禮莫視,非禮莫言,非禮莫聽,不管你內心對對方多麼憤怒,多麼鄙視,該有的禮數必須有,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眾學生聽他訓話大氣不敢出。
“有意見嗎?”
“有不懂嗎?”
“有想法嗎?”
光頭卡爾來回掃視著眾人,沒一個人敢貿然出聲。
“都懂了,好,走,帶你們參觀書院美好風光!”
哪有什麼美好風光,這傢伙領著大家跑的是書院各種監牢,從禁閉類小石屋,一直到最嚴重的死囚水牢,小石屋裡都是小過失書院成員,有的呆立在那裡,有的還被罰不停做著鞠躬行禮等,水牢裡大多數囚犯奄奄一息,有書院重罪人員,也有外部人員。
光頭卡爾看了看新生的表情,感覺這些新生切實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這才帶著大家去藏書樓,藥房、雜貨店等等重要實體去認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