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我挺激動的,攔住了想再把紅斷拍飛的月染。
月染回頭看著我,眼裡透露著不解:“你……忽然這麼大聲,幹嘛?”
我指了指紅斷腰間的鏡子:“冉冉的魂魄散了!”
聽了這話,吃驚的不只是月染,還有紅斷。
紅斷連忙從腰間摘下圓鏡,放在手心暖著,嘴裡唸叨著:“冉姐……你可不能有事啊,冉姐,你還沒完成心願呢,你還沒找到那個命定的人救你家老公呢!”
“你什麼意思?”月染扯著紅斷的胳膊:“冉冉她!”
“哎呀,在冉姐生前,我救過她一命,她送我一縷髮絲放入殘魂,說我危難之時可以來找聖巫求救。誰知道我沒危難,她卻魂飛魄散了,只有這縷鎖在髮絲裡的殘魂逃過一劫,我一直用靈力溫養她的殘魂,不久之前終於可以化身出現,告訴我她需的復活是一場陰謀,千萬不要想辦法復活她第二次,並且要我來找聖巫,說聖巫可以找到能夠救你的人。”紅斷不耐煩的說著,能看出她對月染有很大意見。
可是,聖巫已死,又有誰能找到救月染的人呢?
在說了,月染是這個世界的神主,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誰能傷的了他。
“冉姐……”紅斷的靈力,再也修復不了這面鏡子了。
鏡子徹底碎裂,從裡面飄出一根髮絲,掉落在地,瞬間化為灰燼。
月染痴痴的看著髮絲掉落過的地面,緩緩蹲下身子:“竟然,都不肯見我一面。”
“月染,剛剛……時間靜止了,你們都沒能看見她,她跟我說了一些話,才消失的。”我看不得月染失落的樣子,而且有的話,也必須說給他聽,不然沒有人能明白。
“她說了什麼?”月染抓住我的雙肩,雙手就像是鉗子一樣用力,捏的我生疼。
人類就是這樣,哪怕口口聲聲說著不在乎了,放棄執念了,但是一旦給他一絲希望,就還是會燃起全部的希望,甚至連生命都可以放棄,只為了那有可能發生的奇蹟。
我皺眉,抽氣:“嘶……疼!”
泉泉不樂意了,抓住月染的手腕,狠狠用力。
月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放開了雙手,深呼吸才說道:“她說什麼了?”
“她說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她說她死後才知道聖巫是她父親,你放得下她,卻為了我屠遍百座城池,就為了收集到一億隻怨鬼,作為復活她的祭品。她說你在逆天而為。”我邊說邊看月染的神色,直怕他再次失控虐待我脆弱的三魂七魄:“她說你在逆天而為,還說一個人,一輩子,只能復活一次。這是各界的底線,無論付出更大的代價,也只有這一次。”
月染沒有過激的表現,只是原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除了眉頭皺的更緊之外,還沉的要滴出水來。
我硬著頭皮接著說:“她說我和那個教給你復活之法的人,有相同的氣味。”我摸著自己的臉頰:“她還碰了這裡,然後被灼傷了手指,之後她就很失控的喊讓我回去自己的世界,還說是他的陰謀什麼的,我完全聽……”不懂。
不懂倆字我沒說出口,因為月染拿開了我的手,觸控我的臉頰:“灼傷?”
我點頭,又搖頭,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乾的!”
泉泉戒備的拉了我一把,把我護到他身後:“你別太過分了,剛你捏疼他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我被泉泉護著,雖然心裡樂開了花,卻忍不住打鼓:老公啊……你打不過他啊,冷靜!淡定!該慫的時候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