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明說,你也是梅鈞的朋友?”李青萍有些警惕地問。
也?
梅鈞可是有著四倍普通人強度的靈魂,第一時間就從她的話裡,聽出了一個“也”字。
“難道也有人來找過他?”梅鈞急忙問道。
他眉頭一振,又接著問道:“是不是一個女人?”
“女…人?”翟青萍被這麼一問,她一手微微扶著腦袋,突感大腦的神經有些發顫,腦海中一片茫然,似乎有些記憶想不起來了。
她鬆開手,沉聲道:“我好像也忘記了。”
該死,難道真的是有人搞我?可我這三十年來一直安安分分的,也沒有惹上什麼仇家呀?
但梅鈞心中,但他隱隱感覺這事與自己的死因有關。
隨後,他誠懇地問道:“房東,我想進去梅鈞的房間看看可以嗎?”
“不行!”翟青萍一口回絕,而且態度十分堅決。
“其實我也沒想到梅鈞他會出這檔事,但…”梅鈞假裝從兜裡拿出一張紙,遞給翟青萍,悲傷道,“其實,你也知道梅鈞這個人從來不會欠錢不還的。”
翟青萍有些遲疑接過這張佈滿潦草筆跡的紙,這是張欠條,她倒是認得這些字跡,因為以前梅鈞有空時還會給王明補習一下功課,是個不錯的人。
“唉,既然你是梅鈞的朋友給你開個門也不是不行。”翟青萍看了好幾遍這張梅鈞自己寫的欠條,看完後又遞回去給他。
雖然梅鈞在她這裡住了快十年了,但一個死人的東西留在這裡是非常晦氣的,還會影響生意。
所以翟青萍還是選擇開門。
梅鈞扶著點點斑駁鐵鏽的扶手,跟在翟青萍的身後上去。
這還是那條熟悉的樓道,上邊的牆皮雖舊且掉落了不少,樓道里卻沒有什麼塵埃。
他卻是知道翟青萍會經常打掃這些地方,保持整棟樓的清潔,畢竟這也是她們兩母子的主要生活來源了。
若不是她那個可憐的老公留下了這份遺產,她們母子倆也不會那麼容易在這個大都市裡生活下來。
而且跟梅鈞租在這種地方的人,也無不是為了省下一些錢,好在這個鋼筋與水泥澆築的城市中生存下來。
三樓不高,很快就到。
房東開門,打燈,而301房間裡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的凌亂,也根本沒有什麼出現凌亂的痕跡。
等到梅鈞看到那雙藏在鞋架角落的人字拖鞋還在時,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老頭子的遺物,也是他唯一珍貴的東西。
就在梅鈞俯下身想要將這雙人字拖拿起。
“別動!只要租客的租賃日期還沒到,我就有責任保管。”這時,翟青萍捂著鼻子到,卻伸手攔住了他,“等幾個月後,你隨便拿都可以,但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