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疼嗎?”聶飛颺詫異地問。
高勇起身,臉漲得通紅,拍拍手,嘿嘿一笑:“聶醫生,要擱以前,我還真的做不到。可今天我遇到個很厲害的中醫,會推拿,這就給我治好了。”
“中醫?”聶飛颺更詫異了。
“您千萬別誤會,我並不是說您醫術不行。中西醫,都是各有長短嘛。”高勇忙道,“那小子叫程鵬,是我今天帶回來審訊的人身傷害案件的嫌犯。”
“程鵬?”聶飛颺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完全沒顧得上聽對方後面說的是什麼。
這麼說來,剛才自己看的沒錯,經過的那個傢伙,就是程鵬。
“是啊,怎麼聶醫生你認識他?也對,按理說你們應該是半個同行來著。”高勇自說自話,“哎,就是不知道這位小大夫,脾氣那麼大,拳頭那麼硬,能把人打成那樣~”
“不太可能,中醫講究治病救人,不會隨意打人。他打的是什麼人?”聶飛颺問。
“其實吧,我覺得他打的人根本就欠揍~”高勇很是信任聶飛颺,再加上那個治安小案件算不得機密,便跟她大體說了一番。
聶飛颺一聽,這簡直是英雄壯舉啊,便道:“雖然他觸犯了法律,但是我覺得情有可原。我願意出錢,幫他聘請律師。”
“哈哈!聶大夫你可真是……你放心吧,我們會酌情處理的。就是對方證據確鑿,還有驗傷報告。這些都不好辦,我會找馬大強談談的,順便跟上級彙報一下。”高勇笑道。
派出所所長萬昌送了侄女歸來,心裡琢磨她的請求。其實這樣很違揹他的原則,但是侄女的為人他是清楚的,她從不是那種會輕易開口求人的人。那麼她口中所提的小夥子,肯定和她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難不成是男女朋友?”萬昌暗道,“前不久,她剛和沈家解除婚約,這麼快就有物件了?”
出於長輩的責任感,他決定查一下這小子。結果一查倒好,他赫然發現那小夥子的家境,和侄女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再來一個十萬八千里也填不滿啊。
這樣的男孩,肯定入不了侄女的法眼,何況又是打架鬥毆進來的。萬昌禁不住有點為難了,他叫來值班民警,問了一下具體情況。民警剛彙報完,他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哪位啊?”萬昌握著話筒道。
電話裡傳來另一個男中音:“哈哈,老萬,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了?我周全友啊!”
“啊?老周啊!什麼風把你的電話給吹來了,我得出去看看,花喜鵲是不是落枝頭了。”萬昌一聽,頓時笑意濃濃,電話那一端的人,是他多年的老友,兩人在讀書的水後就認識。
“我今天可是有一件很正經的事要拜託你,是這樣,我有一個……”
隨著周全友的訴說,萬昌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凝固。居然又是說情的,關鍵是,說情的物件,居然仍舊是那個叫程鵬的小夥子。
這可真是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