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鵬打個哈欠,挑挑眉毛,看向對面的朱成雄:“咋樣?來嘛?”
朱成雄狠狠摔掉香菸,隨手一拋,將打火機擲向程鵬。接著往前一衝,幾步躥到程鵬跟前,兩手抓向程鵬胳膊,想逼迫他放開那兩人。
他用的是標準的擒拿手,篤定能夠一抓即中,可誰想到,程鵬居然一轉身,閃躲開來。關鍵是朱成雄能夠看到他躲開,也跟著追過去,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躲開。
朱成雄心裡納悶,暗道這小子怎麼搞的,像個泥鰍似的,抓也抓不住。冷不丁,他腳下忽然高起一塊來,似乎踩到什麼東西。接著,一聲慘叫從腳下傳來。
“啊~”
朱成雄低頭一看,頓時一腦門黑線,這不是剛才被程鵬捏在手裡那傢伙嘛?什麼時候跑他腳底下了?
他惱羞成怒,踹那人一腳,罵道:“不成器的東西,還躺著幹嘛,趕緊起來幹!”
那人臉被踩了,一隻腳印橫在臉上,又紅又腫,模樣可笑。他捂著臉爬起來,委屈不已又不敢反駁。
另一個人也從地上爬起來,呸呸地吐出嘴裡的沙子,和朱成熊站在一起。
“雄哥,讓這小子知道你的厲害!”那兩人捏緊拳頭,氣急敗壞地說。
朱成雄罵一句:“兩個蠢貨,都閉嘴!你們的拳頭幹嘛使的?就那麼讓人踩著你?給我上!”
兩手一拍,他把那兩人往程鵬推去,自己也躲在兩人背後,搶步衝上去。
沒錯,那兩個蠢貨只是他的炮灰,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貼近程鵬。只要貼近程鵬,以他多年陪練摔跤的本領,這傢伙絕對跑不脫。
朱成雄從五六歲時就認識沈聽潮,只不過那時候不是同學,而是在同一個摔跤教練那裡。後來上了學,他倆意外地成為同班同學,一直到高中。師兄弟情誼,加上同學情誼,讓他們拋開門第之見,結下深厚的友誼。
高中畢業之後,他就跟著沈聽潮混,一直在他市區的摔跤館裡做管理、陪練。雖然他沒有沈聽潮那麼瘋狂迷戀摔跤這項運動,但是他的摔跤段位,並不比沈聽潮差多少。
然而,信心滿滿的朱成雄,在僅僅十幾秒之後,就傻了眼。
他終於衝到程鵬跟前,卻看到那傢伙正賊咪咪地衝他笑。他覺得自己的手腕被鐵鉗給鉗住,接著整個人身體輕飄飄離了地。等他回過神來,人已經砰一聲墜地。
那隻鐵鉗般的手,鉗住他咽喉,當然沒用力鎖死,卻也足夠讓他無法反抗。
朱成雄呼哧呼哧喘著氣,臉憋得紫紅,雙手抓住程鵬的手臂,感覺那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根鐵棍。
“少來惹我!”程鵬一字一句道,“告訴那小妞,有話好好說,沒話滾一邊。我可不會因為她是女的,又長得漂亮,就對她格外忍耐。她想人尊重她,首先得自重。”
說完,程鵬哼一聲,起身甩手離開。
朱成雄有點犯傻,什麼女的,什麼尊重不尊重的,他什麼意思?
他看著程鵬的背影,虎步生風,怪嚇人的。想到剛才那驚險刺激的一幕,朱成雄忽然毛骨悚然:“這貨實力不弱啊,不愧是劉師傅門下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