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處走,周圍的光線也就越發的暗淡起來。
李雨果不敢拿出火摺子做火把,因為用火把的話,無異於引火自焚,到時候自己若是被發現了,後果不堪設想。
也許是昨天晚上的那場小雨,讓空氣潮溼,地面泥濘,李雨果走過一條小溪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褲子裡面疼痛難忍,將手抓進去才知道,原來是一條大拇指粗細的螞蝗,這是蜂紋蝗,身體的表面黑黃相間,是有血毒性的,幸好李雨果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武皇程度,也無視這種毒性。
但是前路的未知,卻越發的讓李雨果心中不安了起來。
他捫心自問,為何要對白骨哀那麼照顧,難道說是因為愛美之心麼?
沒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白骨哀雖然美,但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還不足以動搖李雨果內心混吃等死的偉大理想,他之所以想要去幫她,也許就是為了心中的那份遺憾吧。
塔塔塔……
腳步加快,那種不安的感覺月越來越強烈,就在一個狹小的山谷中,李雨果抓著山上的一棵樹往下一看,卻發現了白骨哀,但是白骨哀有些不一樣,不僅僅是氣質,還有眼神。
“灰骨哀,我們已經找你很久了,沒想到這一次我們執行其他任務的時候,竟然能夠碰到你,之前通明寺探子的失蹤案,定然是與你有關吧,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免收皮肉之苦!”範殺怒喝了一聲,中氣十足。
“要殺就殺,何須多言,但誰殺誰還不一定!”灰骨哀說道,在微弱的月光下,她的五官幾乎和白骨哀一模一樣,但言語冰冷,面目寒霜,一頭青絲,此時竟然變成了一頭銀灰色的長髮,長髮飄飄,披散在肩膀上,此時的她,卻還穿著一身長裙,那正是白骨哀穿的衣服,是在去詩會之前,李雨果提前給她準備的。
她怎會穿上這身衣服?既然她穿上了小白的衣服,那小白呢?
李雨果心情忐忑,緊張萬分,恨不得立刻衝過去質問一二,但眼下似乎戰事未起,所以還不方便他出手。
“上!任憑這灰骨哀再怎麼強大,但我們早已經有所準備!佈陣!”範殺一聲令下,頓時手下的探子紛紛散開,人手各拿一面旗幟,已經是將灰骨哀圍在了中間了。
這些個人將旗幟插在了地上,啥時候周圍狂風大作,竟然形成了一道風牆已經將灰骨哀圍在了當中。
灰骨哀冷聲說道:“就這點能耐?”
範殺哈哈大笑:“這可是專門用來對付法修的陣法,此乃禁魔陣,你在裡面根本無法感知到天地靈氣,更不用說施法了,束手就擒吧!”
“可笑!”
灰骨哀雙目一橫,忽然一隻手朝著地上一拍,剎那間,地面上出現了一層波紋,就像是石頭丟進了湖水中濺起來的漣漪一樣,朝著周圍散開了出去。
那些插在地上的旗幟全部都被震飛,而灰骨哀雙手放光,朝著那範殺一掌就揮了過去。
只見在灰骨哀的腳下,忽然出現了大量的樹根,樹根互相糾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支木矛刺向了範殺,範殺暗道不好,返身就是一劍,將那樹根砍斷。
豈料樹根無窮無盡,被砍斷了之後,卻再次從斷口延伸出來新的根鬚,這些根鬚再次糾纏了過來。
李雨果暗暗吃驚,能夠控制身邊的事物,包括樹木泥土,恐怕就選是法修,這能耐也已經達到了法王的地步,樹根一波接著一波,將周圍的探子盡數的打傷,一時間探子們的性命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