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小芹聽說我沒有堅持先進行親子鑑定,就讓霍振邦和霍江東取得了聯絡,稍微有點不滿。
“我仔細想了一下,他以鎌倉的身份出現的時候,確實有過保護我的舉動,不過這也不能證明他就一定是我哥哥啊,甚至都不能證明他就是曾經保護過我的那個鎌倉。”
我有點哭笑不得,“小芹,你的疑心病也太重了吧,上哪裡去找那麼相像的兩人啊。”
小芹嘟起了嘴,“我看過的漫畫裡曾經寫道: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有另外兩個人跟他長的一模一樣,葉麟同學不是和憂鬱哥吳升很相像嗎,初代鎌倉又曾經整過容,所以現在這個霍江東到底是誰,可不能確定哩,萬一他處心積慮地想接近我爸爸,是想害他該怎麼辦啊。”
“應該不會吧。”我說,“霍堂主和霍江東昨晚通電話談到深夜,明明是父子倆盡棄前嫌,重歸於好的節奏嘛。”
“如果他真是我哥哥的話,我當然不會不高興。”小芹咬著左手大拇指的指甲,皺著眉頭思索道,“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所以咱們還是暗地裡弄來一些血樣,檢測一下兩人是不是父子關係吧。”
“指的是你父親和霍江東的血樣。”
“當然啊,要不然還會是誰的。”
因為霍振邦患了艾滋病事要瞞著小芹,而且艾滋病人的血樣最好不要隨便弄來弄去,於是我勸道:
“直接用你和霍江東的血樣,來檢測一下你們是不是兄妹,也能證明他的身份吧。”
小芹搖了搖頭,“我去‘中國親子鑑定網’發帖詢問了,得到的答案是:兄弟之間可以做父系鑑定,姐妹之間可以做母系鑑定,如果是兄妹或姐弟就沒有辦法判斷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還真是複雜啊,如果他們的答案沒錯,那麼我和艾米光憑dna也測不出來是兄妹,必需透過跟艾淑喬的比對才行咯,難道當初彭透斯給我倆做兄妹鑑定的時候,用了艾淑喬的相關資料。”
小芹拉長聲“嗯”了一會,“我也不能確定那個說法到底對不對,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直接用我爸爸和霍江東的血樣吧,我負責向我爸爸要血樣,你負責弄來一份霍江東的血樣行不行。”
見小芹堅持,我折衷道:“讓鬱博士幫忙做親子鑑定也不是不行,不過咱倆換一下好了,我去找霍堂主要血樣,你去向霍江東要血樣,如何。”
說到底我是不想讓小芹經手霍振邦的血樣,怕其中出什麼問題。
小芹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葉麟同學的建議好奇怪……我有恐男症,沒法跟霍江東說話的。”
我雙手一攤,“你們從前只是沒有機會說話而已,你不是跟表哥任鵬勉強可以說話嗎,霍江東跟任鵬豈不是一樣,所以你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要一點血樣來吧。”
小芹低頭思索了起來。
“如果霍江東真的是我哥哥,那麼我直接要血樣他也會問心無愧地給我,但是如果他是假冒的,就會想方設法作假,所以我應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神不知鬼不覺地弄來他的血樣。”
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喂,小芹,你打算給霍江東大放血嗎,你想割腕還是割喉啊,那他可是剛離龍潭又入虎穴了。”
“葉麟同學沒有查過這方面的知識嗎。”小芹奇怪地說,“其實我聽穎然姐跟我講過,親子鑑定根本不需要很多血,就算是毛巾上的一塊指甲蓋大的幹血跡,也足夠做親子鑑定的,不方便來醫院的情況下,只需要在手指上扎個小傷口,滴四五滴血在無汙染的醫用紗布上,自然晾乾後放在乾淨的信封裡,標記好大人和小孩,就可以成功鑑定出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了。”
嗯,果然活到老學到老,今天葉麟又英俊地學會了一些東西……
不過鑑定孩子是否親生這麼悲哀的話題,幹嘛用那麼歡快的語調說出來啊,小芹你以為自己是在給親子鑑定中心做廣告嗎,你以為自己是在說“學烹飪,來藍翔”嗎。
說起來,如果昨天霍江東滴在地毯上的血跡我沒有用酒精使勁擦的話,說不定可以直接拿去做親子鑑定呢。
但是那樣一來就要剪壞任阿姨中意的地毯,如果任阿姨知道自己的地毯是因為姓霍的而被糟蹋了,又該火冒三丈了,所以我不後悔把血跡都擦掉了。
這個時候我接到了鬱博士的電話,鬱博士讓我去帝王大廈開一個緊急會議,與會者除了我之外,就是鬱博士本人、小茵和霍江東。
效率還真高,霍江東昨晚跟父親長談之後,已經有了下一步計劃,今天在會議上,想必他就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毫無保留地全說出來吧。
“我也想去。”小芹在旁邊拉著我的胳膊撒嬌道,“讓我一起去吧,沒有我在場的話,葉麟同學被壞人欺騙了該怎麼辦呢,求求你啦~~~”
本來我想答應帶小芹一起去的,但是突然想起來,霍江東可能會當著小芹的面說漏嘴,把霍振邦患上艾滋病的事說出來,鬱博士嘴巴也不算太嚴。
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我婉拒了小芹想要同去的要求,小芹當然一肚子不高興,為了哄她開心,我又答應替她搞到霍江東的血樣,霍振邦和霍江東的血樣我會一個人全權負責,務必拿到正確的親子鑑定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