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
我聽見任阿姨直接叫我老爸“遠峰”,還說他們是一家人,立即意識到那件事終於發生了。
當我困在翠松山的捕熊陷阱下面時,我就考慮過,如果我死掉,任阿姨有很大的可能因為同情我老爸,主動跟我老爸結婚。
而如今我連續昏迷18個月,和死掉是差不多糟糕的情況,有了這個契機,任阿姨和我老爸走到一塊去,一點都不奇怪啊。
所以說,,小芹現在已經是我的義妹了,,不是候補,而是真真正正的義妹。
可是這個義妹正在強吻我啊,還試圖把我的手拉進她的衣服裡面去,選擇咱們的父母正要進門的時候這麼做,你是什麼意思啊。
“小芹,你終於做出這種事情來了。”率先走進來的任阿姨驚怒交加道,“只是讓你和葉麟單獨呆一會,你就打算跟昏迷不醒的他……誒,他怎麼醒了,。”
雖然有點對不起小芹,我也只能把小芹暫時從我身邊推開,用那兩片剛剛跟小芹接吻過的嘴唇對任阿姨說:“是啊,我醒過來了……”
“小麟,。”老爸跌跌撞撞地衝過來,把我摟進了他那寬闊但不夠強壯的懷抱。
少不得又是一番夾雜著眼淚的互訴衷腸,任阿姨為了讓我們父子更好地交流,把小芹帶到鄰屋去了。
透過跟老爸的交談,我瞭解了更多的事情。
在我陷入植物人狀態以後,老爸受到打擊,整天失魂落魄,就算是歡樂谷三結義的曹導演和火球叔安慰他,也無法減低他胸中萬分之一的痛苦。
歡樂谷gren用品店的生意也無心經營了,幸虧有火球叔幫忙打理,才沒有讓網店荒廢。
刀子嘴豆腐心的任阿姨看到老爸這個樣子,多方幫忙不說,後來更是半強迫地直接把老爸拉到民政局,跟他領了結婚證。
沒有辦婚禮,只是領了結婚證,這樣就算兩人同居在一起,別人也說不出什麼了,每天跟老爸一起行動也有了正當理由。
明人不做暗事的任阿姨,直接讓老爸搬到自己家來住,原來的房子被用來當做倉庫,火球叔得到了一把倉庫鑰匙,他去那裡的頻率比我老爸都高。
任阿姨跟我老爸領證不久,兩人就把我從鬱博士的醫學實驗室裡接回了家,小芹當時對於我們的父母結婚,自己變成我的義妹,並沒有太多想法,她只是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地每天照顧我,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在我醒來之後,小芹意識到了自己的地位尷尬,雖然我們倆現在每天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合法同居了,但是義兄妹的頭銜是無論如何也甩不掉了,大概小芹已經預感到我很快就會讓她叫我哥哥,於是就先下手為強地跟我接吻,還讓我摸她的胸,以使我失去把她當成義妹的資格。
把最重要的疑問解開之後,我又開始詢問時隔n久,小芹是否已經上了高中,當年的二十八中小夥伴們又去了哪裡,當然也包括舒莎的去向。
“自從你昏迷之後小芹就不去上課了。”老爸回憶道,“所以她也沒有參加中考,現在託他舅舅的關係掛名在青姿學園高中部,可是連報道都沒去。”
倒像是小芹能做出來的事,於是這18個月裡她幾乎就是在對我全職護理了,真不知道我應該感動,還是應該說小芹傻啊,,不是有鬱博士的醫療團隊嗎。
談起舒莎的去向,卻讓我頗感意外。
在我昏迷的期間,舒莎沒少來看望我,但是畢竟不像小芹跟我住在一起那麼便利,而且小芹總是不讓舒莎有跟我獨處的機會,好像舒莎會對昏迷的我圖謀不軌似的。
舒莎懷著堅定的信心認為我會醒來,她多次去和因果計算程式進行談判,甚至和艾淑喬進行了幾次越洋通話,但是收效甚微。
於是舒莎只好又找到因果計算程式的編寫人,精神病日漸嚴重的方信,希望他能想出一些辦法來。
可惜方信現在每日都熱衷於說任何人類都聽不懂的一種外星語言,有了白教授在場,才能略微進行一點交流。
舒莎的本意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但是方信這個狀態已經無法再對因果計算程式進行干涉了,白教授所能提供的資料也很有限。
然而這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讓舒莎看到了一線曙光。
竟然是受了因果計算程式的欺騙,把夢境同步耳塞放入我的耳孔,讓我陷入昏迷的重要幫兇,,莊妮。
莊妮對於自己受到機器的愚弄深感憤怒,她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打敗因果計算程式,而打敗一段程式碼的最好方式,就是用另一段程式碼。
毫無程式設計基礎的莊妮,居然要從頭開始學習程式設計,試圖編寫出一段足以吞噬因果計算程式的病毒,來完成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