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嘴角帶著一種令人心臟停止搏動的冰冷笑意,讓我選擇自己的死法。
同時開始活動被捆縛多時,感到麻痺的手腕,並且撫平睡裙上因為掙扎而出現的褶皺。
對面的床上,宮彩彩在安眠藥的作用下睡得很沉,莊妮也跪臥在地板上沒有醒來。
話說18.51毫米口徑,和16.82毫米口徑,對我來說完全沒有區別吧。
無論哪一種都是獵槍,無論哪一種都能將我一擊爆頭,別說我練的是陰陽散手,就算我練的是金鐘罩鐵布衫也不行啊。
班長繼續陳述一般說道:“我推薦口徑為18.51毫米的12號獵槍,它可以搭配00號霰彈,霰彈內有15粒圓頭彈,100米內任何一顆彈頭打中要害都會沒命。”
等等,等等啊班長,你說的00號霰彈,不就是所謂的“獵鹿彈”嗎,體重兩、三百公斤的成年雄鹿,都禁不起00號霰彈的攻擊,你這是要把我打成篩子啊。
班長用右手五指做梳子,梳理自己在剛才的混亂當中弄亂的頭髮,明明是一幅美人梳妝的美景,卻有很不和諧的話從她嘴裡冒出來。
“這種霰彈的初速度接近400米/秒,超過音速,在聽到槍聲之前,你的生命就結束了。”
這就是班長你的慈悲嗎,讓我在沒聽到槍聲之前就變成篩子嗎,不準打死我啊,我是瀕危保護動物啊,全世界全宇宙也只有我這麼一隻啊。
“班長,我不是說了,這些全是誤會嗎,人證物證都在……”
班長惱恨地望了我的大短褲一眼,估計她還是不肯原諒,我用她的腳來摩擦自己小兄弟的那個齷齪舉動。
這倒也是,雖說大部分是出於誤會和不可抗力,但是我的生理反應,確實是因為看見班長衣衫不整,並且聽到她掙扎中的呻`吟,而被喚起的。
所以,即使初步判定自己被綁起來並非我所為,但是對我烏龍百出的“營救”也頗為不滿嗎。
“你為什麼喝酒。”班長以凌厲的眼神逼視著我。
也許我一開始不是酒氣熏熏的樣子,班長也不至於立即認定我是來侵犯她的。
“我……”我不能說是為了和小芹試驗“春`藥”,此時老好人狀態已經褪去,我一時倔勁兒上來了,把胸膛挺了挺說道:
“我願意喝就喝唄,你管我呢,許立軍不是也偷喝啤酒了嗎。”
之所以我這麼大膽,在班長威脅要用12號獵槍打死我的現在,還敢頂嘴,是我意識到,班長現在手頭沒有武器。
你一個沒武器的遠端,和近戰斯巴達相距一臂之遙,說要把我打死,只不過是心裡不忿,要過過嘴癮罷了。
換個角度來講,班長應該已經認定我不會繼續對她造成威脅了,不然的話,不會用言語來刺激剛剛中止犯罪的強`奸未遂犯。
見我居然敢頂嘴,班長用吃驚和不滿的眼神,坐在床上轉過頭來看著我。
“你真覺得自己能躲開超音速的子彈嗎。”
我貌似無意地抬起胳膊,向班長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
“班長,你不是真心想打死我,只是覺得自己受了很多委屈,不嚇唬嚇唬我,就不能出氣吧。”
“你憑什麼這麼說。”班長的坐姿沒變,那種只屬於狙擊手的冷酷眼神,著實將我的小心肝驚得七上八下,不過我表面維持了鎮定。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你要是真的打算用霰彈將我打得稀巴爛,幹嘛要事先告訴我呢,一個沒準備的目標,不是比一個有準備的目標,要好下手的多嗎。”
我頗有自信地答道。
班長卻顯得比我更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