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俯身拿拖鞋的時候,貓耳隨之上下晃動,中年男人皺著眉,越過班長的頭頂,看了看站在客廳裡的我和舒哲。
看到我和舒哲誰都沒有解釋貓耳的打算,中年男人意義不明地點了點頭,可能是覺得,像班長這樣年紀的女孩,頭戴貓耳是普通的頭飾,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了。
“哦,是用的標準軟管,沒有洩露……”
沒花多少時間,中年男人就完成了檢測,只是他總是不自覺地去看班長搖來晃去的貓耳。
“每天睡覺前,我都會把總閥關閉的。”班長不無驕傲地表示。
“也不必那麼謹慎……”中年男人讓班長在一個檢測單上籤了名以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送走了檢測人員,班長看了看站在客廳裡的我和舒哲,重新開始醞釀怒氣。
“你們……”
剛說出兩個字,居然又有人敲門。
“誰。”班長有點氣惱地問道。
“煤氣公司的。”
好像不止一個人的聲音。
“不是剛查過嗎。”
“嗯……剛才工具不全,這次想來一次全面的……”
班長沒辦法給他們開了門。
我勒個去,六個煤氣公司的職員,清一色都是男的,層巒疊嶂地堆在班長家門口,生怕不夠靠前,少看了一眼。
來過一次的那個中年男人,裝模作樣地掏出一支筆狀物,連門都不進,煞有介事地在空氣中監測著。
另外的五個人,一邊竊竊私語,一邊盯著班長猛看,主要焦點都集中在班長的貓耳上面。
別騙人了,什麼全面監測啊,明明是組團來圍觀班長的貓耳啊。
漂亮姑娘戴著貓耳,就那麼稀罕嗎,你們這幾個傢伙回到煤氣公司以後,肯定要大肆宣揚(某棟樓某某號住著一個戴貓耳的美少女),到時候來班長家查煤氣的人,會莫名其妙地多起來啊。
班長也覺得對方很可疑,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問題出在自己的頭頂。
“有問題嗎。”班長一邊晃動貓耳,一邊問那個用筆狀物進行“檢測”的中年男人。
“沒、沒啥問題。”中年男人心虛地答道,他用後背擠了擠不斷向前壓的同事,告辭道:“我下個月……不,下星期再來,天然氣安全不能忽視啊。”
班長儘量保持禮貌地關上了門。
經過煤氣公司這一番打擾,班長剛剛凝聚起來的憤怒情緒,有點不知所蹤了,但是她仍然瞪著我,一副等著我道歉的模樣。
“對不起,請別生氣了,魚會還給你的……”
我真的很想這麼道歉啊。
這時舒哲忍不住了,他捂住嘴笑道:“姐姐,你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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