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姐,我真不知道你姓任。”何菱一個勁地道歉說,“從前大家都叫你芹姐,乍一聽‘任小芹’這個名字,無論如何也沒法和從前的芹姐聯絡到一塊的……”
小芹置若罔聞地把牛排切給我吃,
“現在我總算想明白了,只有任……任阿姨那樣的強悍母親,才生得出來芹姐這樣的武術天才啊,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撿到了芹姐母親的項鍊,居然沒有馬上還給芹姐……我錯了,芹姐你一定要原諒我啊。”
何菱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從銀色小包裡取出一條細長的項鍊,雙手託舉著遞到小芹面前,
一條樣式很古舊的項鍊,銀面有些發烏了,的確不像值錢貨,
小芹故意不去接項鍊,讓何菱舉著項鍊的手空懸了好半天,何菱舉得雙手發酸,姿勢卻不敢稍有改變,
等到何菱滿臉通紅地快撐不住了,小芹才從何菱手裡接過了項鍊,簡單地看了看,用餐巾紙包好,放進自己的米奇老鼠挎包裡了,
何菱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那個,芹姐,我就不給你和葉麟當電燈泡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何菱心驚膽戰地打算撤退,
“等等。”小芹語氣平板地說,“你既然約葉麟同學出來,就是有事情跟葉麟同學說吧。”
“沒、沒事情了。”何菱身子站起來一半,慌張地搖著雙手否認,
“坐下。”小芹斷喝一聲,何菱身不由己地坐下了,臉色慘白,
我不禁對小芹用暴力統治女校的那段時間,感到非常好奇,何菱對小芹的恐懼似乎不僅僅是害怕受到**傷害,她可能覺得,萬一小芹不肯放過她,對玫瑰組下達針對自己的迫害指令,未來連女校能不能呆得下去,都是問題,
“芹姐,我知錯了,你就原諒我一次吧。”何菱隨後把求助的目光向我遞過來,“葉麟,咱們的父親是好朋友好兄弟,你不能對我見死不救啊。”
何菱如今的慘相和之前的張狂呈現鮮明對比,我沒忍住,“哧”地一聲笑了出來,
受到我的嘲笑,何菱太陽穴附近的青筋迸凸,但是不敢發作,仍然勉強自己對我做出一副笑臉,
雖然穿著清純可愛風的裙子,小芹當前的氣勢卻像是黑幫教父,,可以在何菱面前不必避諱自己的小霸王身份,以及我的女朋友的身份,讓她有枷鎖盡去的感覺,
“誒,怎麼可以向葉麟同學求情啊,你是‘大’人,不可以向比你‘小’的小孩子低頭認錯的,否則多沒面子……對不對,何菱姐。”
那個“姐”字嚇得何菱冷汗直流,誠惶誠恐地推辭道:
“在、在芹姐面前我可不敢以學姐自居,你直接叫我何菱就好,叫我小菱也行。”
小芹慵懶地半閉著眼睛,說:“那我以後就叫你‘小草莓’吧。”
“誒。”何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得了莫名其妙的外號,
小芹用叉子指了指何菱臉上的雀斑,“你臉上那些暗色的小斑點,不是很像草莓的表面嗎。”
何菱的臉色由青轉白,由白轉紅,
她最在意的雀斑,今天出門時特意用遮瑕霜遮蓋的雀斑,被小芹取成了極富諷刺色彩的外號,而且就算心裡極其不滿,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那……就隨芹姐怎麼叫我了。”何菱認命地低頭,
“嗯,小草莓。”
小芹呼喚何菱的新外號,卻不繼續談話內容,只是想看對方應聲抬頭,承認自己長了雀斑的臉確實有點像草莓,因此鬱悶不已又沒膽量反抗的樣子,
“小草莓。”第五次這麼叫何菱之後,小芹繼續說下去,“你喜歡這個代號嗎。”
何菱複雜的眼神似乎在發出疑問:代號,不是外號嗎,難道這是像紅玫瑰、紅玫瑰、黑玫瑰一樣的組織代號,,
雖然心中的不滿山高海深,但是何菱不敢絲毫表現在臉上,她不自然地假笑著,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