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過頭的宮彩彩以為這口令是對她下的,下意識地一下子站住了,還是“立定”的姿勢,她在跑道中間呆得一呆,大家忍不住全笑起來,搞得她更羞愧了。
好不容易重新跑到了終點,我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真夠嗆,你是哪的人都不知道?”
我那意思,是你是初二(3)班的人,不是初二(2)班的人,哪想到宮彩彩氣喘吁吁地回答說:
“我……我祖籍是雲南的……”
誰調查戶口了啊!就算是你的祖先是西雙版納人士,從前天天騎大象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我是問你沒搞清楚自己是哪邊的人嗎?”
宮彩彩疑惑地想了想,回頭望望起跑點的熊瑤月,可能是記起大喇叭剛才說過“跑到葉麟這邊就可以休息了”,害怕回答錯了要重跑一遍,趕忙說:
“我……我是你的人……”
話音未落,周圍的同學都鬨笑起來,意識到這句話不妥的宮彩彩瞬間臉紅得像蘋果,班長及時過來把她拉走了。
“對不起……”我聽見宮彩彩跟班長小聲道歉說,“我不是故意和葉麟同學說那種話的,都怪我的嘴太笨了……班長你不要懲罰我,再讓我兼職其它委員了好不好?”
誒?怎麼讓你擔任班級職務被你看做是一種懲罰啊?而且班長為什麼要懲罰你啊?她把你拉走是給你解圍啊!
宮彩彩的聲音放得更低了。
“我……我知道葉麟同學是班長的東西,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打他的主意的……”
誰是班長的東西啊!誰是東西啊!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你們別隨隨便便地決定一個人的歸屬啊!我又不是脩金字塔的奴隸!
班長被宮彩彩的話臊紅了臉,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是往我的方向責備地瞄了一眼。
又是我的錯嗎?與其天天猜這些女生的心思,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怨恨,說不定還是脩金字塔比較快樂一點啊!
體育課結束以後,大家在教室裡休息,熊瑤月不知從哪裡撿到一本封皮花花綠綠的火車讀物,看到一篇南洋降頭術的文章時,她驚歎道:
“哇靠!世界上居然有降頭術這種恐怖的東西!真嚇人!以後我的頭髮可不能隨便落到別人手裡了!”
大喇叭對她嗤之以鼻:“那你理髮的時候怎麼辦呢?”
熊瑤月無比嚴肅地說:“我要把理髮師請到澡堂裡給我理髮!然後把碎頭髮都用水沖走!”
聽到她倆的談話,班長不知為何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話說這目光有點陰森啊!班長你是在笑嗎?你的嘴角稍微有點上翹啊!——你不是把我那根白頭髮留起來了吧!
你要幹什麼啊?難道如此正義的你要藉助南洋降頭術來對付我嗎!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要這麼懲罰我啊!我讓你弟弟穿女式內褲這件事,應該沒有走漏風聲吧?
——就算自己被汪星人和喵星人討厭,也不用遷怒於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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